“自由开火。哦,对了,可以留托勒密一命。毕竟,我们总要有一个人去告诉伊戈尔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这是礼节。”
凌依不在,那么维尔汀就要担当起指挥官的职责……她是这里唯一有权限的人。
“明白。”
陆远手持步枪,在她身后如鬼魅般显现出身影。
可在他开火之前,一个身影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
维尔汀眉头微皱地举起了手,示意陆远他们停止开火。
天使娜娜流着血的爪子正紧紧攥成一团。
她渴望鲜血,就像她在船上那时候也如此渴望食物。
“我要把你们全杀了!”
愤怒意即痛苦,不是刺向自己,就是向外宣泄。她需要宣泄。
要用血来偿还她的眼泪。
一名芝诺士兵看着被爪子切开的子弹,一边开枪,一边有些崩溃地大喊道:“疯子……疯子!!”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也没想到会有人能够如此嗜血……
金伯利抓住步枪,握住枪托砸向倒地士兵的脸。
先是爪子,之后是牙。
撕扯,然后是撕咬。
掠过墙壁,划过喉咙。
如野猫扑捕雀鸟。
芝诺的士兵很勇敢,如果不是敌人,他们或许会是最可靠的同伴。
对同伴的忠诚胜过了对敌人的恐惧。
即使是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他们仍旧没有放弃抗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一名强大的神秘学家,对战一整支芝诺的步兵小队。
围在荣军院外的起义军和人联特工们并没有出手,他们只是围观着这场角斗,欣赏着背叛者的死亡。
“噗嗤。”
利刃入肉,托勒密的一只手被利爪狠狠划下,跌落在庭院中的尘土中。
就在天使娜娜脸色狰狞,准备再次挥动她的利爪的时候,一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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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了,金伯利。”
天使娜娜身体微微一颤。
她回头看了一眼维尔汀,双手缓缓放下,手上的利爪也收回。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气息。
“……我不是,不是任你们宰割的羔羊……”
骤雨来得很突然,雨水冲洗着庭院里的血迹。
维尔汀站在雨中,看着天使娜娜,轻轻叹了一口气。
“陆远,将他带下去,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能说话就行。佩德罗,让你的人散了,准备接下来的起事……”
吩咐完一切之后,她看着瘫坐在庭院中的天使娜娜。
她的身上满是伤痕。
——即使是强大如她,也不能挡住从四面八方来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