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冲干脆点头承认。
何肆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有些担心他的。”
李嗣冲笑道:“你喜欢他啊?”
何肆当然点头。
李嗣冲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贱兮兮说道:“那我来安排。”
何肆赶忙解释,“不是李哥想的那种喜欢。”
李嗣冲挑眉,揶揄道:“是我理解错了?难道不是你不只想要照拂他一下,而是想要……?”
何肆无视李嗣冲的挤眉弄眼,只道:“反正仪銮司可别再因我而死暗桩了,不值当。”
显然意有所指,是那细狗和乌鸦。
李嗣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饭后,何肆就要告辞离去。
李嗣冲问,“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诏狱看看那马杏佛?”
何肆摇头,有些冷血,又像是在宽慰自己道:“不去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也让他早些解脱吧。”
李嗣冲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听进去何肆的话。
“我保管叫他不得好死。”
何肆想了想,没有说话,就遂李哥的意愿吧。
而后何肆抱了抱干儿子李颐,就回尊胜楼,找李且来去了。
无巧不成书,路上何肆竟然遇到了一对熟人。
是女子宗师,公孙玉龙,还有她的徒弟,自己的小舅子,李舒阳。
李舒阳见覆了半张“金貌脸”的何肆,又岂会认不出来?
何肆瞧见李舒阳脸上的愤愤,勉强对他一笑。
心里却是有些安慰的,小舅子的武道渐长,比起上次交手,不可同日而语。
何肆却是没有攀亲的打算,转头对公孙玉龙问候道:“公孙先生,许久不见。”
公孙玉龙微微颔首,说道:“你送来的那本《猿公剑法》了,对小阳子剑术很有助益,只是高门难进,我一直也没法领着他登门拜谢。”
此言一出,何肆和李舒阳都是一愣。
因为何肆知道如今是郎舅龃龉,所以差人将剑法送去公孙先生住处时,特地交代了不要言明他的身份,也给公孙玉龙附了信笺。
结果路上一番偶遇,公孙先生却毫不犹豫将他给“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