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德一声令下。
蓬雷没眨眼,没犹豫,手指一动。
咔。
枪响了,轻得像打了个响指。
瞄准镜里,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家伙猛地捂住脖子,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扑通倒地。
直到那一枪打完,蓬雷才觉得心跳炸了似的——砰!砰!砰!
“稳了。”
他习惯性地关了保险,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自己都陌生。
刚才那一瞬,他脑子是空的。舒文德说开枪,他就开了。没想那人是不是活的,是不是有家有小,是不是……也会怕。
现在回过神来,心里头像有根弦,嘣地一颤。
……我真能干这行?
他竟然不慌,不怕,甚至……还有点爽。
一枪毙敌?不是干掉,是让对方直接躺平。
这感觉,跟打游戏爆头差不多,但真实太多了。
“老板,那是特制麻醉弹,死不了人的。”舒文德早把枪收好,看他呆呆的样子,赶紧凑上来打圆场,“不过您这枪法……真不是盖的,脖子都能打中,神了!”
在舒文德眼里,这种事跟踩死蚂蚁没啥区别——他们本就不是普通人。
但他知道,普通人第一次开枪杀人——就算没死人——也够他们睡不着半个月。
所以他一直不想带蓬雷来。
“哦……啊,没事。”蓬雷咧了咧嘴,挠了下后脑勺,“就是……太快了。手指一动,人就倒了。我……还没过瘾呢。”
舒文德一愣,差点笑出声:“……老板,您这心理素质,怕不是生来当兵王的吧?”
刘星那边已经带人把三个黑衣、一个司机全捆成粽子,正招呼真保安过来装样子——人多眼杂,得演得像真被抓了现行。
舒文德顺手把枪递给蓬雷,换给他一个夜视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