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黑洞迷航:五则宇宙边缘的惊悚实录

一、“星尘快递”的幽灵包裹

2227年,“星尘快递”公司开通了银河系跨旋臂货运航线,宣称能将包裹精准送达任何有人定居的星球。快递员陆明是这条航线的老手,三年来零失误,直到他接到编号“XD-739”的特殊订单——收件地址标注为“NGC-2997星系边缘,黑洞‘噬星者’视界外三万公里”,寄件人一栏空白,包裹则是个巴掌大的黑色金属盒,入手冰凉,像揣着一块冰。

“这地址怎么看都像是恶作剧。”调度员莉莉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带着电流杂音,“但系统显示寄件人预付了一百万信用点,你只能跑一趟。”

陆明驾驶着“飞尘号”小型货运舰出发。当他靠近“噬星者”时,舷窗外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这颗黑洞的吸积盘不是常见的蓝色或红色,而是诡异的深紫色,像一块正在融化的紫水晶,缓慢旋转着吞噬周围的星际尘埃。更奇怪的是,通讯器突然自动接收到一段杂音,仔细听竟像是人类的低语,重复着“打开它”。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千公里时,货舱突然传来“咔嗒”声。陆明通过监控看到,那个黑色金属盒正在自主震动,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某种生物的血管。他心头一紧,刚想下令封锁货舱,金属盒突然“砰”地弹开,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团黑色的雾气,飘出货舱,向“噬星者”的方向飞去。

“搞什么鬼?”陆明骂了一句,准备返航,却发现“飞尘号”的引擎突然熄火,所有控制系统失灵。更恐怖的是,舷窗外的深紫色吸积盘里,竟然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的是他认识的同事,有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甚至还有他十年前去世的母亲,他们都睁着空洞的眼睛,盯着他,嘴里重复着“还差一个”。

陆明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桩悬案:“星尘快递”曾有一艘货运舰在“噬星者”附近失联,船员和包裹全部消失,当时的快递员,正是他母亲的远房侄子。他猛地看向货舱的监控,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金属盒里,正缓缓浮现出自己的脸。

“原来我才是‘包裹’。”陆明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舱门,通讯器里传来莉莉的尖叫,她的脸也出现在吸积盘里,“陆明,别靠近!那是黑洞的‘诱饵’,它用包裹吸引快递员,然后吞噬我们的意识,变成吸积盘里的‘幽灵’!”

但已经晚了。舱门自动打开,一股巨大的引力将陆明拽出飞船。他看着“飞尘号”像玩具一样被吸入“噬星者”,自己的身体则在缓慢变形,意识却异常清醒——他看到吸积盘里的“幽灵”们向他围过来,母亲的脸在他面前放大,轻声说:“欢迎加入,我们会永远在这里‘等待’下一个包裹。”

后来,“星尘快递”的系统里,XD-739订单的状态变成了“已签收”,寄件人一栏自动填充了“噬星者”三个字,而陆明的名字,则出现在了下一个空白订单的“收件人”位置。

二、“深空疗养院”的时间牢笼

2239年,地球联邦在“仙女座星系M31”边缘建立了“深空疗养院”,专门收治患有“时间感知障碍”的病人。这里远离地球,环境幽静,更重要的是,疗养院后方有一颗名为“静谧之核”的小型黑洞,其稳定的引力场能“校准”病人的时间感知,官方称治愈率高达98%。

护士苏晓是第一批入驻的医护人员。她负责照顾编号“071”的病人陈默——这个曾经的天文学家,三年前在观测“静谧之核”时突然陷入昏迷,醒来后便失去了时间概念,有时觉得一天像一秒,有时觉得一秒像一年。

起初,疗养院的工作很顺利。病人在黑洞引力的影响下,时间感知逐渐恢复,甚至有人已经达到出院标准。但苏晓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她每次给陈默送药,都会看到他床头的日历停留在“2239年7月15日”,而今天明明是7月20日;更诡异的是,她在走廊里遇到的护工老张,每天都在重复打扫同一间病房,嘴里念叨着“快打扫完了,就能回家了”,可那间病房早就空了半个月。

“是不是黑洞的引力影响了我们的时间?”苏晓找到院长李伟,提出自己的疑问。李伟却笑着摇头:“别多想,是你工作太累了。”但苏晓注意到,院长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着一叠相同的出院通知书,收件人都是已经“出院”的病人,日期却全是7月15日。

当晚,苏晓偷偷溜进观测室,调取“静谧之核”的监测数据。屏幕上的曲线让她浑身发冷:黑洞的引力场根本不是在“校准”时间,而是在“冻结”时间——疗养院所在的区域,时间正以每天0.5倍的速度变慢,而7月15日那天,时间已经完全停止,现在所有人经历的“7月16日到20日”,都是黑洞制造的“虚假时间”。

更恐怖的是,数据里还藏着一份三年前的记录:陈默当年观测时,发现“静谧之核”其实是一颗“时间黑洞”,它会缓慢吞噬周围的时间,而联邦建立疗养院的真正目的,是用病人的“时间感知”喂养黑洞,延缓它吞噬地球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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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李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支麻醉针,“其实你也早就被困在7月15日了,你以为的‘工作’,只是黑洞让你重复的记忆片段。”

苏晓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像被冻住一样。她回头看向观测窗,看到“静谧之核”的视界边缘,浮现出无数个“自己”——有的在给陈默送药,有的在偷偷查数据,有的正被李伟注射麻醉针,每个“自己”都在重复着不同时间段的动作,像一盘卡壳的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