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传来脆生生的笑,高长恭举着长木剑追着赵北秋绕柱跑转。
前日还咳得泛红的小脸,如今已透出了粉润。
“徐之才的药汤果真见效......”高澄四下望去,没有见秦姝身影,对着宋娘又问了一句,“阿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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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午膳时还见过,这会儿......许是出去透气了?”
却不想高澄目光一沉,冷冷扫了她一眼,未多言便转身离去,只留宋娘愣在原地。
李昌仪理着垂丝,推门踏入房时,瞬被眼前惊得一颤。
竟是秦姝端坐案前,佩刀横在膝头。
“你?你为何在此?”李昌仪喉间发紧,
秦姝睫羽微抬,眸中瞳孔,寒人脊背,李昌仪下意识的后退。
却不及秦姝瞬闪拔刀,还未打开房门,颈前已是触及冰凉。
紧接着袖口骤然绷紧,一股蛮力将她掼向楹柱,痛楚瞬间窜上脊椎。
“我杀人从不借刀,恨我,就冲我来!”说着再压刃三分,血线顺刃蜿蜒流出侵入衣襟,“若再害长恭,此刃必取你命!”
李昌仪垂眼看着颈处横刃,早已魂不附体,却是逞强回道:“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害四郎......有何证据?”
秦姝的呼吸扫过耳畔,眼睁睁看刀锋游移至脸侧,
“证据?”秦姝反问,虽是人死无证,但从听到宋娘陈诉的那一刻,已然认定李昌仪其中使计,只是如今才有时间,与她计较。
冷冷说道:“无需证据,任凭直觉!”
“呵——”李昌仪喉间溢出苦笑,泪水碎成珠串:“直觉?”
忽仰起头,迎着秦姝双眸,声音似哭似笑,
“初见你,就有直觉告诉我,应该杀了你!不然何以至此?
好!我告诉你,你家四郎就是我害的!那我之今日,又是谁害的?
你们两个,一人逼反我夫君,一人为谍告密,致我沦为奴籍,如今为这活这条贱命,还要受尽屈辱......我早就受够了.......四郎有此祸事,拜谁所赐?是我?”
说着说着忽又狂笑不止:“就连那日日诵经的娄妃......呵呵......也一早便知莘娘身世,呵呵,只为陷尔朱夫人,硬是装作不知......哈哈......哈哈......可她只顾着儿子,却忘了孙儿,不然我一个贱婢,又哪有机会?只可惜四郎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