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次邙山之战亦是因高慎叛投,图利反令自己精锐尽失。
虽然侯景此次占据河东大半,非高慎孤穷来投可比,但侯景这个人物实难控制!
故而一直在出兵与不出兵之间纠结。
于谨人如其名,一向谨慎,率先说道:
“侯景昔日跟随尔朱荣,就习兵法权术,性情难测。
不如暂且赐他高官厚禄,继续静观其变。
若是如今就出援兵,只怕狼子野心!”
宇文护不以为然,只道:
“太师,如今离侯景初次投诚,过去近三个月,但东边仍在行军,必有蹊跷!”
所有人望向宇文护。
“高欢若在,岂容侯景割据河南三月之久?
昔日邙山、沙苑诸战,哪次不是高欢亲率六军?
想来,高欢已死!”
众人随即议论纷纷。
有说:“高欢真的死了,那完全可以出兵啊!”
“如此说来,高欢一死,侯景便投,这般人物,实难为用……”
……
宇文护继续说道:
“太师,侄儿以为,应当趁高澄竖子根基未稳,速遣精锐东出,趁其人心浮动之际,一举收河南之地!
若迟疑不决,待高澄稳住东面局势...…只怕悔之晚矣!”
宇文泰微微颔首,对此深以为然。
“来人,书诏受侯景使持节、太傅、大将军、兼中书令、 河南大行台、河南诸军事,递陛下批示
至于援军,先调集一万军士,由伺机而动!
司空若干惠,你则以本官镇守鲁阳,以示声援!
……”
宇文泰虽是同意出兵,但仍踟蹰,想的只是先稳侯景,待侯景与高澄正式交战,在在其中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