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紫云皱着眉头,“装神弄鬼的,你给我出来!”
刘暮舟摇了摇头,转身之时又说了句:“我言尽于此,燕紫云,你好自为之吧。”
面对寒光闪烁的刀刃时缩脖子,大多数人都会如此,因为没把握能躲过刀锋。
这点没什么好嘲笑的,刘暮舟一直懂一个道理,那就是不是所有人都像刘暮舟一样,认定一件事后可以不计后果的拼命。
所以他不爱劝人,因为怎么都会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转身往山上走去,才落地,便瞧见山林之中有个年轻姑娘望向老门主坟冢,脸皱得紧巴巴。
刘暮舟也钻入山林之中,在离女子不远处喊道:“这位师姐,你知道回前山怎么走吗?”
女子闻言猛的转头,看见是刘暮舟之后,女子这才放松了警惕,而后沉声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刘暮舟干笑一声,挠头道:“我孙洞阳师兄让我四处逛逛,我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女子指着不远处,轻声道:“按我说的方向走一会儿就能看到路了。”
可刘暮舟眨了眨眼,又问了句:“这位师姐,我那会儿听你们喊那个人大师兄,他真是大师兄吗?”
女子一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刘暮舟干笑一声,挠着头嘀咕:“我看他整个人不太着调,没有大师兄的样子呀!不过还是没有那个叫燕紫云的不着调,我两天前就听见有人说了,仙羽门的老门主死的不明不白,当儿子的非但不去调查,还推掉了门主之位,躲起来不见人,我觉得他还不如大师兄呢。”
此话一出,女子眉头当即皱起,声音也变得冰冷:“谁说的?哪个混账东西说的这种话?”
刘暮舟赶忙答复:“我……我就是来的时候搭车,赶车的车夫说的。那车夫说常走仙羽门附近,所以知道的多,还劝我不要来拜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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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大师兄就是燕紫云,你不要听他们瞎说!我们大师兄最有担当!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当年西边的铸国有一郡遭了天灾,百姓过得太苦,朝廷正跟湓国打仗,当兵的竟然抢了百姓的赈灾粮,还说什么百姓饿死了地方还是铸国的,当兵的饿死了,地方就是湓国的了。当时那些百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揭竿而起,反了。可吃不饱饭的灾民哪里是军队的对手?师兄看不过去,便出面拦住了大军。那时湓国刚刚被封为伯国,赤焰王朝的使臣与炼气士都在,他们便请来赤焰的修士威胁仙羽门。大师兄为了不拖累仙羽门,也为了保护那些百姓,被封住修为吊在湓国皇城足足三个月,受尽了风吹日晒不说,每日还要挨鞭子。可他回山之后一个字都没提,这叫没担当?”
听闻此言,刘暮舟深吸一口气,呢喃道:“有担当的,是我初来乍到不知全貌,抱歉。”
女子叹息了一声,转头望向燕紫云所在之处:“师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五年前的心事一直挥之不去。他被困在了那件事里,所以才一直逃避的。”
声音一顿,女子长叹了一声,而后言道:“不跟你多说了,你先走吧。”
刘暮舟点了点头,抱拳道:“那我先走了。”
五年前到底有什么事情,刘暮舟懒得打听了,出了树林之后,他便直奔着牙湖而去。原本是想先瞧瞧老蛟的所谓龙宫如何呢,可刚刚到达湖心,却突然察觉到了一阵剑气!
刘暮舟在瞬息之间后退数百丈,化虚藏于水中。而方才那道剑光,也在此地坠落湖面。
剑光散去之后,一位身着描金黑衣且背剑的青年人踏水而立。青年腰间悬挂一道漆黑令牌,其上只三字——盛德楼。
刘暮舟微微眯眼,心说十二楼剑修到此作甚?
但此时湖面突然间潮水翻涌,一位穿着金色法衣的中年人慌忙钻出水面,对着那青年毕恭毕敬抱拳:“不知剑仙到此,有失远迎,还请剑仙恕罪啊!”
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只冷漠开口:“让你找的人呢?”
老蛟闻言,苦笑着答复:“我已经让三国朝廷发布海捕文书,可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盛德楼剑修微微一皱眉,而后沉声问道:“那这两月来,有无惊梦园修士来此寻那人?”
老蛟摇头不止:“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有外界修士来的。”
此时此刻,藏在水中的刘暮舟皱了皱眉头。
方才那人说起惊梦园,刘暮舟便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个杂报,关于惊梦园女修未婚先孕,腹中孩子还不是未婚夫的消息。
而那位未婚夫,碰巧就是盛德楼剑修。
转头往白画山谷所在之地看了一眼,那不知来历的青年人,受得可是剑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