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口处的骨茬泛着青白的光,在微弱的晨曦中显得格外阴森。
“作孽啊......”王婆瘫坐在地,声音颤抖而沙哑。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衣襟,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惊恐万分的心稍微平静一些。
她瞧见头颅下压着的兽皮卷,墨迹被晨露洇得发潮,颜色变得模糊不清,但仍能勉强辨出“丐帮见死不救,该死”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消息比晨雾散得还快。
等三子带着丐帮弟子匆匆赶到时,米铺门前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
卖油纸伞的老汉正唾沫横飞地比划着:“那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我早说丐帮跟西山府勾搭......”
他的声音高亢而激动,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试图描绘出那可怕的场景。
话音未落,三子阴沉着脸拨开人群,他的步伐急促而沉重。他身上背着的兽皮袋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晃动,里面的檀香灰簌簌落了一地,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
与此同时,西市肉铺的腌菜缸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张屠夫还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
他手中拎着那把锋利的剔骨刀,正准备往梁上挂腊肉。忽然,他感觉有冰凉的水珠滴落在自己的后颈上。
“漏雨了?”他自言自语道,抬手随意一抹,掌心顿时一片猩红刺目。
老张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缓缓地、僵硬地仰头看去——两具无头尸正晃晃悠悠地悬在房梁上,断颈处的血珠串成线,淅淅沥沥地坠入腌菜缸。
酸汤泛起诡异的红晕,仿佛被鲜血染透。缸底沉着半截红绳,绳头系着的铜铃沾满血垢,随着酸汤的波动轻轻摇晃,发出微弱而沉闷的声响。
“飞头术......是西山飞头术!”隔壁布庄老板娘那尖锐的嗓子嚎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整条街瞬间炸了锅,人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人群推搡着往城外逃去,箩筐、草鞋散落满地,一片狼藉。
卖糖人的老头哆嗦着收摊,手中的竹签子插进糖罐都浑然不觉,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只顾着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丐帮见死不救的消息,一天就传遍了整个牛市口。
……
暮色四合时,暗巷里飘起一盏白灯笼。那灯笼的光芒微弱而昏黄,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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