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阿爹瞧着他,眉头一紧,忍不住斥道:“总同你说过不许叫我娇娇,这么难听的名字,旁人听到了还不知要如何笑我。”
再加上他在悬龙谷里还是受徒弟敬仰几分的,若是以后连他那些徒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指不定在背后要好生笑他一番。
更何况,小阿枕自小跟着他,哪里能让“娇娇”这样矫情的名字毁了他在小阿枕心目中英俊威武的形象!
陈谏元听着他说话,知道他的心思后,步子却是没停,直到离费阿爹的距离极近,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娇娇便娇娇,我又没取笑你,同是爹娘取的名字,到底是个称呼罢了。”
多年未见,他以为他同费娇娇已变得生疏,可刚刚费娇娇说话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还是如从前的老样子。
眼看着费娇娇因这名字闹起脾气,陈谏元弯起唇角,慢语道:“好啦好啦,你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怎的还因为这名儿闹起了别扭来。”
“我房中有你爱喝的酒,不如你和顾大将军今日与我喝两杯?”
说着,陈谏元的目光从费阿爹的身上移开,转身便要出去,可就在刚踏出去两步时,身后忽的传来费阿爹略带责问的声音。
“当初我给你的那药,你可有交给旁的人?”
费阿爹就那样站在过道里,望着前方站得笔直的陈谏元,眼中流露出几分怀疑。
陈谏元因这诘问步子停了下来,侧开身,眸光看向费阿爹,冷静道:“娇娇给我的东西我自然是十分珍藏的。”
“但我所处位置终归不同,哪能容得我藏半点私。”
顿了顿,陈谏元看了李执一眼,又道:“不过娇娇放心,乌蒙丹我也只给了我最信任的人,并没有将这宝物置于无关的人身上。”
陈谏元往回走了一步,“蹭蹭”的声音在阴暗寂静的牢房内显得格外响,他依旧面带笑意的望着费阿爹,道:“你我多年未见,便不要在此纠结于此事了吧。”
李执压根不知两人各怀心思,只是见费阿爹久久未动,便只好在一旁劝道:“是啊费神医,老大人一向在乎那枚丹药,如何舍得用于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