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中,屋中除了一些脏兮兮的垃圾,只有两张破床,上面还有着棉花早已显出的破被子,其中一个破床上面,躺着一位,紧闭双目、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的黑须男子。
黑须男子,便是昔日的离国皇帝、亡国之君景泰年!
景瑞呜呜哭了几声,朝唐若萱瞧来道:“您瞧见我吧,我父皇已经病入膏肓。我让他们请医士来,他们也不请。”
噗通!
蓬头垢面,身上脏兮兮,还散发着臭味的景瑞,跪在米色白裙,端庄雍容的唐若萱裙摆前。
“他们平时,给咱们剩饭剩菜吃,咱们都能忍,但是父皇他……请您看在,您昔日是离国皇后的份上,让人找医士来,给我父皇瞧瞧吧!”景瑞忙忙叩头哭着道。
这时候,没等唐若萱说话,那躺在破床上的景泰年,缓缓睁开眼睛,朝唐若萱望来。
景泰年虚弱无力道:“皇后,你…你来了……”
唐若萱目如秋水,美眸看向别处,小嘴轻轻道:“你们都听着。我不是皇后,我也从来没当过离国皇后!你们落得今日地步,我也无能为力……”
说完!
唐若萱裙袖一挥,朝外面走去。
“别,别走!!”蓬头垢面的景瑞,忙以双膝追着她身影:“求求您,别走啊!!!”
唰!
唐若萱立住,美眸瞪着景瑞:“昔日,你对我墨儿那般无礼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还有,你们都听着,若是敢胡言乱语,小心你们的性命!我是唐若萱,而非前离国皇后唐萱!!!”
话音刚落,唐若萱再不停留……
“贱人,贱人……”躺在破床上的亡国皇帝景泰年,气得差点起身飞檐走壁,噗的一声吐血,喷在床下,然后干呕着……
“父皇,父皇……呜呜呜父皇!!”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景瑞忙起身,扶着景泰年,轻捶景泰年的背部:“父皇,您怎样了?”
景泰年喘顺几口气,眸中闪着泪花,朝景瑞瞧来:“瑞儿!莫要再求那个贱人,听到没有?”
“呜呜呜,嗯,儿臣听到了——”景瑞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