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景泰年疯笑几声,重新躺好,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破烂的枕头上,他喃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朕堂堂大离皇帝,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朕便是去了,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父皇!!”景瑞哭着叫道。
景泰年摸着景瑞脏兮兮的脸蛋,艰难开口道:“朕本以为,凭着十几年的感情,待我去了,那贱人能好好对你,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日后,你尽量活着,便是各种屈辱都别在乎,记住了吗?”
“儿臣谨记!”景瑞哭着点头道。
阳光明媚。
唐若萱冷着一张美丽面孔,垂着饰品晃晃生辉的俏首,踏出院来。
“关门,别跟唐王说我来过!”她道。
但是,没听到甲士的回应!
唐若萱猛然抬头,就见甲士一个个呆立不语,而一身黑色蟒袍的李墨靠着墙,胳膊环在胸口,闭目在那立着……
“墨儿,我……”她眸光一颤。
李墨睁开眼睛,瞧着唐若萱那张略显震愕的面孔,笑着道:“我随便走走,就逛到这里来了。娘,你到这里干嘛?”
“你这孩子,怎的在这站着?”唐若萱眸中深情,自袖子中抽出丝绢,擦去李墨额头的汗珠:“刚刚,三皇子景瑞,说是前离国皇帝生病,想让我带医士来看看呢。”
李墨嗅着脸上丝绢的清香,一脸的享受,然后笑道:“你答应了嘛?”
“没有,我怕你多想!”唐若萱美眸真挚,万分柔情。
李墨笑呵呵道:“这怎会多想。不然别人因为我虐待降者呢!若是日后传出去,谁会跟我投降啊?去,找医士来!!”
“是!”甲士忙忙跑去。
待甲士离开,李墨握住唐若萱的皓腕,眸中异芒一闪,藏笑道:“娘,咱们也进去瞧瞧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景瑞,和景泰年了。”
唐若萱轻嗯一声,美丽一笑,和李墨并肩朝院中走去:“倒是墨儿,我怎的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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