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他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没见过他在月下饮酒时的洒脱。”
她抬起手顿了顿说道:“他的意气风发,你以为俞州之战以少胜多、孤身涉险推翻崔炎、北城门高呼‘面朝苍生背朝主’,这些就是他的全部?
不,这些不过是枷锁。从他苏醒那刻起,他就被父亲和我父皇推着走,他没有办法,他做不了他想做的事情,天下苍生的重担,就像无形的绳索,将他捆得死死的。”
文秀靠着笼壁缓缓坐下,她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我又怎会不知?在花都谦儒学院时,他不必伪装身份,不必算计人心。
那时的他会躺在桃树下打盹,会带着我们逃课,整个人像春日暖阳般自在。”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我爱的,就是那个无拘无束的孟皓清啊……”。
宁阳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椅把上的雕花,眼神中满是怅惘:"文姑娘,你可知道,他想要的自在,终究是遥不可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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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里染上几分追忆的沧桑:"他也曾试图逃离这朝堂的旋涡。那时,我和父皇的所作所为伤透了他的心,他一气之下住进探清府,每日只与花草作伴,再不问朝堂之事。
可天下哪有这般容易的事?眼看着奸佞当道,局势动荡不安,他又怎能真的袖手旁观?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又岂是他一人能停下的?"
夜风拂过营帐,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恍若她口中那段曲折的往事。
文秀抬起黯淡的眼眸,目光直直地盯着宁阳,像是要从她脸上看穿她的真心:"那殿下呢?当年费尽心机得到他,如今却要与旁人共享他的爱,这般委屈自己,究竟是为何?"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几分不解,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酸涩。
宁阳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却愈发坚定:"益合并非滥情之人,这点,在花都时你应该就有所察觉吧?
谦儒学院里多少女子对他倾心,可他始终恪守君子之道,不曾有过半分逾矩。"
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段青葱岁月,语气不自觉地变得轻柔:"我爱他,爱他的洒脱不羁,爱他不拘泥于世俗的条条框框;爱他的谦逊自持,从不因才华横溢而狂妄自大。他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独一无二,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说到这里,她眼中泛起盈盈笑意:"至于与姐妹们共享这份爱,在我看来,并非委屈,而是幸运。能与同样懂他、爱他的人相伴,一同守护他,这何尝不是一种圆满?"
文秀说道:“那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