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仕春一点就通,失笑道:“很少有男人是感情动物的。”
贺兰闻言眼珠一转,问道:“那你是吗?”
江仕春从副驾探身过去捧起贺兰的脸颊,第一次轻触她柔软的双唇,“我是。”
再简单没有的一次触碰,贺兰还来不及闭眼,江仕春便已抽身坐了回去,耳根红的像要滴血。
每到这时江仕春的表现总会让贺兰产生一种奇异的割裂感,外人眼中人情练达的人,在爱人面前竟然也会羞涩和惊慌失措,脸红得仿佛新承恩泽。
反观自己,嗯,除了心跳略快一些以外,其他方面与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昏君好像没什么两样。尤其当初吻的地点在国家党政机关大门口,不远处就高悬着硕大的国徽……怎么说呢,还怪期待的。
短暂的约会时间结束,江仕春即将回去上班。贺兰在江仕春下车后绕行到他身边,抬手为他整理衬衫衣领,同时用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仰视他。
“周末加班吗?不忙的话我来接你回家吃饭好不好?”
江仕春面上一本正经,只有耳根的一抹红稍稍出卖了他,“好,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贺兰目送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单位侧门,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还在忍不住笑。这人明明比自己还要大几岁,在感情方面却总是给她一种涉世未深的错觉,让她时常觉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
一辆黑色丰田陆地巡洋舰缓缓驶到雅阁旁边,滴滴两声唤回贺兰的神志。贺兰抬手捋了捋鬓边碎发,客气笑道:“不好意思,这就走。”
丰田车窗降到最低,露出车主一双寒潭似的眼睛,左腕的百达翡丽中古腕表在车窗上碰撞出一声轻响,他问:“你好,请问刚刚进去那位是江秘书吗?”
“没错,是他。”贺兰向后望了望,唇角带着一缕笑意。
雅阁启动后转向驶出,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丰田车窗才缓缓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