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开车来的吗?没有带司机?”梅映雪问道,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偏头对梅观澜说道:“派人送贺小姐一程,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开车。”

为了人身安全考虑贺兰应该拒绝的,但她眼下心慌手抖,实在没有办法分心考虑太多,于是便顺应梅映雪的提议,坐梅观澜的车去了卫宁二院。

她走后梅映雪说道:“应该是江家出手了。”

梅观澜态度怀疑,“你确定?江家好像没有什么人在政法口吧?”

“你忘了江家跟谈家向来走得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呵呵,所谓的文化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手术室前的走廊里,陈守峰和母亲坐在长椅上双目无神,谢益清低声跟匆匆赶来的贺兰交代:“脾脏破裂,公安局说是监内人员互殴。”

好一个互殴。陈进峰为人谨慎,怎么会在拘留所里和别人动手?

贺兰死死咬住下唇,镇定心神后拿出手机给江仕春发去一条短信:你在哪里?

江仕春没有回复,因为他自顾不暇。活了快三十年,他第一次被长辈掌掴。巴掌打在他的左脸脸颊上,顷刻间指印便浮现出来,可见用力不小。

一场声势浩大的逼宫过后,恨铁不成钢的人一走了之,只留江仕春独自一人在书房反思。房门咔哒一声轻响,江长春拿着冰袋走进来,落座后打量了最小的堂弟一眼,笑一笑说道:“比我想的还有种。”

真羡慕这些小年轻啊,有勇于说不的勇气,敢于对任何人说不,不像他,当初连反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