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仕春用冰袋敷脸,口齿不清道:“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江长春:“知道爷爷和你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吗?因为你向来是他们眼中的完美继承人,连我都不能比,谁知道你快三十了居然还会玩叛逆这一套。”

“哥,你是来嘲笑我的?”

“不,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江长春收起玩味的笑容,脸上是江仕春从未见到过的郑重,“关于你的婚事,对不起,我不能再继续保持中立了。”

江仕春微微一怔,继而自嘲一笑,“你也要像爷爷和我爸一样,劝我接受婚事吗?”眸中浮现出费解与难堪,江仕春艰难说道:“明明你才应该是最理解我的那个人。”

别墅一侧的马路边有工人正在植树,江长春站在阳台围栏前看了许久,沉声道:“理解并不代表赞同。”

“有句老话叫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理解你是因为我以为自己是栽树的那个,而你是乘凉的那个,你自己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可是你看,事实告诉我们,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负责栽树的人。”

“所以呢?哥你想对我说什么?”江仕春忐忑问道。

“接受现实吧,老幺。”江长春望着植树的工人走远,垂头说道:“如果你不想落到跟谈卫平一样的下场,除了接受你没有别的路可走。”

江仕春的心脏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恍惚有心跳停止的错觉,他不可思议地问:“哥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我让雅蓉又去了卫宁。”

“然后呢?你不是说雅蓉嫂子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