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姜甩出袖中软鞭缠住火盆,用力一扯,炭火四溅。
掌柜抄起砚台砸来,却被周道务一剑削断手腕。
"带走!"
李孟姜踢开火盆,在余烬中翻找出半张残页。
借着天光细看,上面赫然记着
"工部尚书府 铜料三百担"。
"原来如此。"
她冷笑一声,将残页递给周道务,
"工部私卖官铜,绸缎庄掩人耳目,好个天衣无缝的局。"
当夜,尚书府被围得铁桶一般。
李孟姜端坐在正厅太师椅上,看着被押进来的工部尚书王大任。
对方虽强作镇定,却掩不住发颤的指尖。
"王大任可知罪?"
她把玩着短刃,刀锋在烛光下映出寒芒。
王大任扑通跪地:
"殿下明察!下官只是......"
"只是收了绸缎庄的好处,默许他们用官铜私铸钱币?"
李孟姜突然起身,短刃抵住他咽喉,
"那些假钱流入市面,百姓苦不堪言,你可曾想过?"
王大人额头冷汗涔涔:
"下官糊涂!但此事另有主谋......"
"说!"
"是...... 是中书令的侄子!他威逼利诱,下官不得不从......"
周道务在旁冷哼:
"看来,这网还得再撒大些。"
李孟姜收回短刃,对着门外喝道:
"来人,即刻查封中书令府!"
转头又对王大人道,
"你若如实招供,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王大人如捣蒜般磕头:
"下官愿将所知一切如实禀报!只求殿下饶命......"
子时的长安,马蹄声打破夜的寂静。
李孟姜看着怀中厚厚的供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马车经过朱雀大街时,她掀开帘子望向皇宫方向 这场藏在繁华之下的阴谋,终于要露出全貌了。
"明日早朝,有好戏看了。"
巳时三刻,大理寺正堂外廊下挤满了观审的官员,檐角铜铃在冷风中轻晃。
李孟姜身着赤红色公服,端坐在李治下首,袖中短刃的冰凉触感提醒着她昨夜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