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务按剑立于她身侧,玄甲上的麒麟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阶下,工部尚书王大人被铁链锁在青铜柱上,形容枯槁。
昨日午夜从中书令府搜出的铸钱模具堆在堂前,鎏金纹路还沾着新鲜铜锈。
大理寺卿唐临捧着供状,声音带着几分凝重:
"永昌行以绸缎庄为幌子,三年间私铸开元通宝二十万贯,所用铜料均来自工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治抬手打断,目光如刀般扫过王大任:
"可还有同谋?" 王大人浑身战栗,额角的血珠滴在青砖上:
"中...... 中书令侄子赵元良,亲自督办铸钱工坊......"
话音未落,堂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二十名羽林卫押着个华服青年闯入,正是赵元良。
他颈间的宝石璎珞歪斜不堪,脸上还留着五道指痕。
"陛下明鉴!"
赵元良挣扎着跪倒,
“都是王大任栽赃!小人不过是替叔父送过几次绸缎......’
李孟姜冷冷看着他,从袖中取出半张残页。
残页上 "赵府亲收" 四字虽被火灼,仍清晰可辨。
周道务上前一步,将证物拍在案上,剑鞘磕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李治盯着赵元良,忽然轻笑一声:
“朕记得你去年在西市纵马伤人,还是临川公主替百姓讨的公道。”
他转向李孟姜:
“你说,该如何处置?”
李孟姜起身拱手:
“按《唐律疏议》,私铸钱币者,斩立决。
其同谋及纵容者,依律连坐。”
她的目光扫过赵元良煞白的脸:
“今查获模具、账本俱在,人证物证俱全,望陛下秉公而断。”
堂内鸦雀无声。
赵元良忽然转向中书令,发出绝望的哭号:
“叔父救我!叔父......”
中书令却死死低着头,朝珠在胸前抖成一片。
“准奏。”
李治掷下朱笔,
“赵元良私铸钱币、惑乱朝纲,着即处斩;王大人渎职贪腐,革职抄家,流放岭南;中书令教子不严,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他顿了顿:
“其余涉案人等,着大理寺十日内审结,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