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的脑袋在空中飞跃,双目瞪圆,霎时间,刘淇身子落定,左手抓着主将的发冠,右手执剑歇手斗转掷出,长剑倏忽间已经被插入马背上的剑鞘,仿若从未出鞘一般。
至此,古辽城被刘淇攻下,城外,刘淇的大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欢呼声响彻云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喜悦和兴奋。
城墙上,胜利的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而在城墙的一角,主将的头颅被高高悬挂着,警告那些敢于反抗他的人。
紧接着,将消息禀告营帐里的衲幸,信使快马加鞭赶回营帐,衲幸带着一千兵将进入古辽城,随即下令安抚百姓,布告主将之罪,而后重新布军,讨论下一步进军计划。
有人建议北行,攻下莫邪城和棰橐城,将原本北兆之境尽数归纳,再图西进;也有人建议先趁机偷袭西兆的莫羊城,拿下南方战事基地,也彻底向西兆宣战,还可从中分离南兆,以防南兆居安思危,与西兆企图联合抗北。
两种建议都有利有弊,可行可不行,但为了最终统一目标,衲幸还是与众部将商议,上奏京城的皇帝,让上官恒逸来决定。
奏本很快抵达了京城的皇宫。
然而,此时的上官恒逸却正为了开设学府这件事情而忙得不可开交,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衲融则与上官恒逸赌气,完全不给予任何帮助,这让上官恒逸感到可气可恼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可是衲幸的哥哥,衲幸此刻正在前方奋勇作战,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因为一些琐事而撕破脸皮,那肯定会让衲幸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无法专心应对战事。
想到这里,上官恒逸心中虽然有万般无奈,但也只能暂时先忍耐一下,任由衲融耍性子了,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确保学府能够顺利开设,只有靠自己了。
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和新任大学士站在殿里,上官恒逸坐在桌案前,刚刚听完几人的汇报后,道:“如今事情已经有了雏形,学府的修建,书本的印刷,文房四宝的制造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嗯。。。几位办得不错,后续教书先生的选拔一定要严格,知道吗?”
三人齐声道:“是。”
上官恒逸道:“都下去忙吧。”
三人领命,跪地拜恩后退出大殿。
随即殿前太监进来,双手捧着奏本来到上官恒逸面前,道:“启奏皇上,前线急报,请皇上过目。”
上官恒逸从他手里拿过奏本,打开一看,原来是已经拿下古辽城,顿时大喜,而后又见攻西兆莫羊城还是北上攻莫邪城,部将产生分歧,请他定夺。
双眼一闭,只觉得自己一个脑子真不够用,必须有人帮忙才行,想到衲融占着丞相之位不给自己分忧,心中无名火起,将奏本重重合上,盯了眼太监道:“去丞相府。”
太监一惊,道:“皇上要见衲丞相,下旨召见即可。”
上官恒逸脸色一沉,带着几分怒气道:“朕要学学先人,礼贤下士。”
太监听得出他这是要去兴师问罪,不敢再说什么,紧随身后侍奉着。
丞相府里,衲融正在后院,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身旁的两位小妾不是端茶倒水就是投喂水果,日子好不惬意。
只听府内总管一声急促而又高亢的声音响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衲融听到后,顿时脸色一变,腾地从太师椅上惊座而起,看向长廊,只见上官恒逸身着黄袍的身影已经快速朝他这边走来,当即邀两名侍妾一同跪下,拜倒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上官恒逸快步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的后脑勺,盯了眼院里的摆设,看了下天空,好绝妙的位置,好惬意的日子,冷哼一声道:“衲丞相,你不是生病了吗?朕看你好得很呐。”
衲融道:“微臣之前身子的确感染风寒,今日方才好些,见天气不错出来晒晒,去去霉味儿,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犯那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