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点头赞同:“我去集市上找个好位置,再盯着孙玉国和刘二,免得他们再来捣乱。”
王雪也兴奋地说:“我可以把我的笔记拿来,给大家看益智仁的生长过程和炮制方法,让大家都知道这是好药材!”
张阳则拍了拍胸脯:“我来准备凉茶,要是有人担心上火,就免费给他们喝,让他们亲身体验益智仁的功效。”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商量好了对策。王宁看着眼前的众人,心里充满了力量——有这些伙伴在,再大的风波也能扛过去。他拿起案上的益智仁,放在手心轻轻摩挲,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果实上,泛着温暖的光泽,就像中医药带给人的希望,虽历经风雨,却始终温暖人心。
傍晚时分,济世堂的门紧闭着,孙玉国站在二楼的窗户后,看着百草堂里忙碌的身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刘二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掌柜的,咱们的谣言被戳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孙玉国狠狠瞪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等着瞧!我就不信,没了谣言,他百草堂还能一直红火下去!”他的目光落在百草堂后院晒着的益智仁上,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还有别的办法,能让王宁的药铺开不下去。
镇上的赶集日向来热闹,晨光刚漫过青石板路,街头就挤满了挑着担子的小贩、挎着竹篮的妇人,吆喝声、脚步声混着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织成一团鲜活的烟火气。百草堂的摊子设在集市最显眼的位置,张阳早早地支起了木桌,上面摆着新鲜的益智仁植株、盐炒后的果实,还有一摞印着药材图谱的纸片;王雪背着装满笔记的布包,正给围过来的孩童们展示益智仁的种子,铜铃在她走动时轻轻作响;林婉儿则站在摊子旁,目光扫过人群,警惕地留意着是否有熟悉的身影出现。
王宁刚把《本草纲目》摊开在桌上,就有村民围了过来。镇东的李大娘抱着孙儿走在最前面,孩子的衣襟干干净净,再没有往日的涎水痕迹,她举着孩子的手朝王宁笑:“王掌柜,您看我孙儿,喝了三天药就不流口水了,今天特意来帮您作证!”
人群里立刻响起附和声,之前说吃了药不舒服的赵阿婆也挤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篮刚蒸好的红薯:“王掌柜,都怪我糊涂,听了刘二的鬼话,这红薯您收下,就当我给您赔罪了。”
王宁笑着接过红薯,把它分给周围的孩子,又拿起桌上的益智仁植株,对众人说:“大家看,正品益智仁的叶片是披针形,边缘光滑无锯齿,果实呈椭圆形,表面有13到18条纵向棱线,成熟时会从绿转红;而长得相似的‘草益智’,叶片边缘有细齿,果实棱线少,药效差远了。”他一边说,一边让王雪把图谱分给大家,“大家以后买益智仁,照着这个样子辨,就不会上当了。”
钱多多这时也提着个木盒走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药材鉴定书:“这些都是我从广州府药材行带来的,王掌柜的益智仁,不管是新鲜采收的还是盐炒炮制的,都符合药典标准,大家尽管放心用!”
人群里的议论声渐渐变成了夸赞,有村民当场就买下了益智仁,还有人拉着王宁询问家里老人的尿频症该怎么调理。王雪拿着笔记,在一旁认真记录着大家的问题,偶尔还会补充几句用药注意事项,那股认真劲儿,让不少村民都笑着说:“王姑娘以后肯定是个好大夫!”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刘二带着两个壮汉挤了进来,手里举着个布包,大声嚷嚷:“大家别信他们!这百草堂的益智仁是假的!我昨天在他们后院看到,他们用草益智冒充正品,还往里面掺滑石粉!”
这话一出,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骚动起来,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桌上的益智仁上,满是怀疑。王雪气得脸都红了,刚想上前辩解,就被王宁拦住了。
王宁走到刘二面前,眼神平静却带着力量:“刘二,你说我们用草益智冒充正品,还掺滑石粉,可有证据?”
“证据?”刘二梗着脖子,把布包往桌上一摔,里面倒出些褐色的果实,“这就是我从你们后院偷拿的,你看这叶片有锯齿,不是草益智是什么?还有这果实,摸起来滑溜溜的,不是掺了滑石粉是什么!”
王宁拿起一颗果实,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搓了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二,你连基本的药材都认不清,还敢来造谣?这根本不是我们后院的益智仁,你看这果实上的棱线只有10条,叶片边缘的锯齿又粗又深,是山里最常见的‘野姜子’,跟益智仁半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你说的滑石粉,不过是果实表面的天然蜡质,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百草堂后院,当着大家的面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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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王宁:“我……我不去!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提前换了药材!”
“你不敢去,就是因为你在撒谎!”林婉儿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刚才我看到你从济世堂的后门出来,手里就拿着这个布包,想必这‘证据’,是孙玉国让你拿来的吧?”
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都看向刘二,眼神里满是鄙夷。之前被刘二忽悠过的村民更是气愤,纷纷指责他不该帮着孙玉国撒谎骗人。刘二被说得无地自容,抱着布包想跑,却被几个村民拦住了去路。
就在这时,孙玉国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堆着假笑:“大家别误会,刘二是跟我开玩笑呢,他就是不懂药材,闹了个笑话。”他一边说,一边给刘二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又转头对王宁说,“王掌柜,都是街坊邻里,何必这么较真呢?我看这集市上也挺热闹,不如咱们一起喝杯茶,聊聊天?”
“孙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要给大家讲解药材,就不奉陪了。”王宁冷冷地说,“不过我得提醒孙掌柜,做生意要讲良心,靠造谣、造假赚来的钱,花着也不安心。”
孙玉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能悻悻地转身走了。刘二也趁机拨开人群,灰溜溜地跟着跑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百草堂的摊子前更热闹了,不少村民都围过来购买益智仁,还有人向王雪请教药材知识。王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松了口气,却又隐隐觉得不安——孙玉国向来记仇,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傍晚收摊时,钱多多悄悄拉过王宁,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听说,孙玉国托人去山里买了一批‘毒芹’,还说要跟你的益智仁掺在一起卖,你可得多留意他的动静,别让他害了人。”
王宁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毒芹长得跟益智仁的幼苗有些相似,却有剧毒,要是被孙玉国掺进药材里,不仅会害了百姓,还会让大家对益智仁产生恐惧,到时候百草堂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多谢钱老板提醒。”王宁握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回到百草堂后,王宁立刻召集大家商量对策。张阳皱着眉说:“孙玉国要是真把毒芹掺进益智仁里,咱们就算说破嘴,百姓也会害怕。不如咱们明天就去山里,多采些益智仁,免费分给百姓,让大家都知道正品益智仁是什么样子的。”
林婉儿点头赞同:“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再去济世堂附近盯着,看看孙玉国什么时候把毒芹运回来,咱们也好提前防备。”
王雪也说:“我可以把益智仁和毒芹的区别画成图谱,贴在镇上的各个角落,让大家都能认清楚,不会上当。”
王宁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百草堂,守住这份医者仁心。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颗益智仁,在灯光下仔细看着。这颗小小的果实,承载着百姓的健康,也牵动着药铺的命运。他轻轻摩挲着果实上的棱线,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孙玉国耍什么手段,他都要护好这味药材,护好镇上的百姓。
夜色像块厚重的黑布,把岭南小镇裹得严严实实。济世堂后院的角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二鬼鬼祟祟地扛着个麻袋走了进来,麻袋里装着的东西撞得袋壁“沙沙”响,一股刺鼻的腥气顺着袋口的缝隙飘出来。孙玉国早就等在院里,手里拿着盏油灯,昏黄的光映得他脸上的横肉格外狰狞。
“东西都弄来了?”孙玉国压低声音问,眼神扫过四周,生怕被人撞见。
“掌柜的,都弄来了,”刘二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喘着粗气,“这毒芹不好找,我跟山里的猎户跑了半天才采到这么多,您看这叶子,跟益智仁的幼苗多像,掺进去肯定没人能认出来!”
孙玉国蹲下身,伸手从麻袋里掏出一把毒芹,叶片边缘的锯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明天一早,你就把这些毒芹切碎,掺进咱们剩下的益智仁里,低价卖给那些贪便宜的村民,只要有人吃坏了肚子,甚至出了人命,百草堂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到时候这镇上的药铺,就只剩咱们济世堂一家!”
刘二连忙点头,眼里满是贪婪:“掌柜的英明!到时候咱们把药价抬高点,肯定能赚大钱!”
两人正得意,院墙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林婉儿的身影像片叶子似的落在地上,手里的短剑泛着寒光。孙玉国和刘二吓得魂飞魄散,刘二想跑,却被林婉儿一脚绊倒,麻袋里的毒芹撒了一地,在油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孙玉国的声音发颤,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药罐。
“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们的黑心勾当?”林婉儿的声音冰冷,“用毒芹害人,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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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宁带着张阳、钱多多和几个村民走了进来,手里的火把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村民们看到地上的毒芹,又听林婉儿说了孙玉国的计划,都气得浑身发抖。之前在济世堂买过药的张老汉,更是指着孙玉国的鼻子骂:“你这黑心肝的东西,为了赚钱连人命都不顾,真是丧尽天良!”
孙玉国还想狡辩:“大家别听他们胡说,这毒芹是用来喂猪的,不是用来掺药的!”
“喂猪?”钱多多走上前,捡起一根毒芹,“这毒芹有剧毒,别说喂猪,就是人碰多了都能中毒,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从广州府药材行带来的药材鉴定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毒芹含有剧毒,误食会导致呕吐、抽搐,甚至死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玉国看着鉴定书,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村民们越骂越凶,有人甚至想动手打他,王宁连忙拦住:“大家别冲动,咱们把他送到官府,让官府来处置他,这样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把孙玉国和刘二押走了。看着两人被带走的背影,村民们都松了口气,纷纷围到王宁身边,感谢他揭穿了孙玉国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王宁就带着张阳和王雪去了后山。之前王雪发现的那几株长了黄斑的益智仁,张阳已经仔细检查过,是得了叶斑病。他们按照之前的计划,采了些无病的益智仁种子,准备种在百草堂的后院里。阳光洒在山坡上,益智仁的叶片泛着绿光,王雪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土里,嘴里还念叨着:“明年这里就能长出新的益智仁了,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再担心药材不够了。”
王宁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张阳也笑着说:“等明年这些益智仁成熟了,咱们就教村民们怎么种,让大家都能用上新鲜的药材,再也不用怕被黑心药商骗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百草堂的名声越来越响,不仅镇上的村民都来这里抓药,连附近村子的人也慕名而来。王雪进步得很快,已经能独立给患者抓药、讲解用药方法,她的笔记也成了不少学医人的参考书。林婉儿依然守护着药铺,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偶尔还会跟着王宁去山里采药,学习辨认药材。
这年冬天,岭南下了场罕见的雪。百草堂的后院里,新种的益智仁幼苗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像盖了床白棉被。王宁和张娜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雪景,手里捧着温热的药茶。张娜笑着说:“你看,咱们的药铺越来越好了,这都是你用心经营的结果。”
王宁摇摇头,目光落在案上的《本草纲目》上:“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是这味小小的益智仁,让我们守住了医者仁心,也守住了百姓的信任。”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药香袅袅。这味来自岭南山林的益智仁,不仅治愈了百姓的病痛,也见证了一段关于坚守与正义的故事,它的温暖与力量,就像这冬日里的暖阳,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