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擂动,兵器和甲胄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响起。
“杀啊!莫要放过这些马兵!”
王平身穿双层重甲,手上持着一杆斧枪,脸上只露出了一条浅浅的缝,以用来观测前方。
命令一下,四周的车阵缝隙之间涌出了数千身穿重甲的死兵营军卒。
这些军卒手中不是拿着大斧便是钉锤等重兵器,一个个身材魁梧,犹如下山猛虎一样的杀入混乱的骑兵阵中。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被一帮重甲步卒困于阵中,简直就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众多蓟镇骑兵猛挥着手中马刀,不少人刀都砍的卷了刃,却只能在敌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死来!”
王平手中的斧枪往前一顶,已将一名骑兵从战马之上顶下。
随之挥动一砸,在蓟镇骑兵惊恐的眼神之中,斧枪将连着铁盔的脑壳一起砸瘪,红的白的一起飞溅,就如炸开的西瓜一样。
“将军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身旁家丁亲骑仍然在抵抗,但人数已经越来越少。
张诚策马狂吼,一刀砍在了身后袭来的一名死兵营军卒。
“铿”的一声,随着此人用力过猛,竟直接冒出了火花。
死兵营军卒轻哼一声,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一会儿便重新站了起来。
环顾着四方,到处都是这些骇人的重甲步卒。
张诚心中悲凉无比,正欲调转马头朝后方缺口撤去。
十几个死兵营军卒突然冲了过来,众人一齐扑去,瞬间将张诚和战马一起撞倒在地。
摔的七荤八素的张诚还没来得及挥刀,数把兵器便招呼了过来。
惨叫一声,蓟镇骑兵中最为悍勇的骑将当场变成了人体碎片。
“此人已死,还不放下兵器投降!”
再次掀翻一个骑兵,王平厉声大喝,死兵营军卒顺势慢慢围杀。
前有强敌,后无退路,手中兵器又杀不死这些重甲步卒。
多重打击之下,蓟镇骑兵便即崩溃了。
除了环绕在张诚尸首旁边的十几个家丁亲兵选择了力战而亡,两千多人痛呼着跪地乞降,将兵器也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