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云明?"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像是淬了毒。
云晖被我勒得呼吸一滞,却不敢挣扎,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大哥手中确实藏有一株血灵芝,是父皇在世之时南诏进贡的时候,父皇私底下赏给他的......"
"呵......"
我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任由云晖踉跄着后退两步。
胸口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尽,我转身看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慕容卓——他的唇边还挂着未干的黑血,后背的伤口仍在不断溃烂。
"好一个云明......"
我将腰间的佩剑取下,"他不仅对慕容卓下了这必死的剧毒,还在刺杀我的刀剑上——"
我猛地将剑掷在地上,金属碰撞声惊得满屋人一颤,"刻上了你'安乐王府'的标记!"
云晖脸色骤变:"什么?!"
"怎么?三哥不知道?"
我逼近一步,眼中杀意凛然,"还是说......你也参与其中?"
"四弟!"
云晖急声辩解,"我若有害你之心,方才又何必提醒你血灵芝之事?大哥他......"
他忽然压低声音,"他近来与南境叛军往来密切,恐怕早有不臣之心......"
我死死盯着云晖的眼睛,冷冷道:“不臣之心?他的狼子野心不是早已天下皆知?”
屋内陷入死寂,只有慕容卓微弱的呼吸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我转身走向床榻,轻轻握住慕容卓冰凉的手指:"备马,朕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好大哥'。"
"不可!"云晖急忙拦住我,"大哥府上戒备森严,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此去无异于送死!"
我低头看着自己紫黑蔓延的手臂,忽然笑了:"那就看看,是他云明的刀快,还是朕的命硬。"
慕容卓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微弱却坚定地勾住了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