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给了他一声问候,接着问道:“李厂长,铸造车间的情况落实得怎样了?”
李学佳原本在和他们几个聊国庆献礼的事,听他们讲所见所闻,听到他这么一问,脸色顿时变得很无奈,“没有一个领导敢拍板。”
接着,他讲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几人把机械厂的大方向定下来之后,他就去跑铸造车间的事,去要人要设备。
跑到学校,学校不管,反正班子已经组建,具体如何实施是机械厂的事,学校只批准报告。
他觉得这样的回应太笼统,很不具体,没有可操作性,便跑到星沙市,找有关领导,想从那里要人要设备,得到的回答是他们没办法给,因为这个机械厂属于学校,职能上属于学校和一机厅管。
跑到一机厅,连续找了几天都没找到相关领导,最后终于找着了那位处长,在听到他的请求后,没给任何回应,就是被骂了半个小时。
再回来找学校,卢作新处长只问他跑得怎样、机械厂何时能运作起来,再也没和他说一句话,于是他继续到外面去省市去跑,目前毫无结果。
听到他简单的描述,秦淦西心想这人是单纯呢,还是蠢呢,至少对如何运作一家工厂是没有丝毫经验的,对管理也一窍不通。
但他是厂长,自己的年龄比他小,不可能教他做事,只能问他:“接下来如何行动?”
李学佳苦着脸说:“说实话,我现在也没主意了,但无论如何,铸造车间的人和设备需要尽快到位。”
听他还是这么说,秦淦西真不想说话了,但为了工厂尽快实质化,还是问道:“李厂长,要哪些岗位的人,每个岗位要多少人,你形成了文字性材料吗?”
工厂选址的事情就不说了,他们已经把选址报告交了上去,就看学校的态度了,估计他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方面,所以没必要在这里提。
李学佳抹了一把脸,“铸造就那些工序啊,都知道的,还要形成文字性材料吗?”
这回秦淦西真的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本来还想问他铸造有哪些工序的,看他是否对这个车间有一定了解的,这种情况下也没必要问了。
他不是萌,是真的蠢。
张立维看到秦淦西把视线转移到别处,不准备说话以后,说道:“李厂长,我觉得我们工厂需要什么,都应该形成文字性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