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主理内事,吾等皆不如你,元皓兄就不必过谦了。”沮授抚须笑道。
“诸位皆有大功,待日后克成大业,张某必不会亏待诸位!”
“多谢主公。”
“公与,幽州方面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沮授道:“属下正要回报,昨日细作传信,数日前,公孙瓒起兵十万,攻打渔阳,四日内连下五县。渔阳太守鲜于辅寡不敌众,率残部弃城而走,此刻,渔阳多半已被公孙瓒占据。”
张尘一听,微微皱眉道:“前次并州一战,公孙瓒折了不少兵马,必定急于补充。然北平一带,几无可征之兵。反之,上谷、渔阳、代郡等地为刘虞治理多年,百姓休养生息,人口繁盛。若是让公孙瓒占据了这些地方,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征得十几万人马,我们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主公说的不错。”郭嘉道,“公孙瓒穷兵黩武,幽州百姓对他多为畏惧,而非敬服,一旦让这种人独掌一州,必是百姓之殃。”
张尘思忖片刻,道:“刘虞对此有何反应?”
沮授道:“据报,刘虞正打算遣使,与公孙瓒和谈。”
“和谈?”张尘不禁冷笑两声,“霸权之争,强者为尊,弱者岂有和谈的资格?刘虞性格如此,岂能稳坐幽州?公与,公孙瓒出兵渔阳,以何名目?”
“公孙瓒说,乌桓残兵劫掠北平周边村落,残杀百姓。”
张尘听罢,不禁微微皱眉。
这个公孙瓒,找的理由却是冠冕堂皇,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个幌子,可公孙瓒搬出百姓,自己倒还真挑不出什么。
沮授又道:“鲜于辅说乌桓已经受降,两家交好,绝无可能妄动刀兵。岂料,此话一出,却登时惹怒了公孙瓒。其言‘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岂可宽善处之?’于是,公孙瓒便以鲜于辅包庇乌桓为由,攻打渔阳。”
“公孙瓒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鲜于辅如此说,岂不正中他下怀?”张尘道,“公孙瓒搬出百姓,自以为占据义理,却殊不知,也犯下了大错。”
“主公之言何意?”沮授问道,“公孙瓒以乌桓残杀百姓为由,确实让人无法反驳。若是与之相抗,那便是放任、纵容乌桓为害百姓,主公恐怕会失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