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傍晚时分,公孙瓒大军总算到了雍奴城。杨凤见状,于是令两千骑兵在距雍奴以南三十里外,驻扎待命。
过了半个多时辰,张合大军才缓缓来至,闻听公孙瓒已入城中,于是下令安营扎寨。
晚间,雍奴,公孙瓒大营。
公孙瓒听着公孙越的汇报,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
此战,共折兵六万余,粮草辎重丢失大半,一应工程器械全部遗失。
不单如此,此战,共折了校尉以上将领三十七名,还有他的族弟公孙范,也死在了张合手上。
这一战,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公孙瓒因公孙范之死,心下悲痛,当即喝退了众人,独自喝着闷酒。
少时,公孙越入帐,见公孙瓒神色忧伤,连忙近前劝解。
“兄长,今日一战,我军士气大损,这个时候,你切不可消沉,当重振旗鼓,以图再战啊!”
公孙瓒此时心情已缓和了些,听罢此言,将酒樽狠狠摔在地上,道:“你放心,我是不会就此垮下去的!张尘小儿,欺我太甚,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公孙越道:“兄长不必担心,我已命人调集上谷、渔阳两处驻军前来,再加上这两地的新纳之兵,差不多也有五万人马。我们元气未损,只要兄长振臂一呼,定可鼓舞士气,重振旗鼓!”
“好!”公孙瓒道,“去往辽东的信使可曾派出?”
“兄长放心,已派人快马赶往辽东,请公孙度发兵了。”
“好,只要辽东的兵马一到,我们就有三十万大军!到时候,无论是刘虞还是冀州军,我都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此番张尘并未亲自前来,只是派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分明就是藐视我等。”公孙越道,“这一次,就让他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公孙瓒沉声道,“今日那个名叫张合的将领,身手很是不凡。还有昨日那员小将,连斩邹丹、田楷,还射伤了我。这张尘手下能人辈出,也难怪他有自大的底气。”
公孙瓒说罢,随即又冷声道:“哼!若不是昨日被那小将的冷箭所伤,今日我岂会战不过那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