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怒气冲天,不禁又牵动了左肩的伤势,当下一阵吃痛,扶了扶臂膀。
可恶,大战当前,自己这伤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痊愈,一身实力无法发挥,倒让这些宵小涨了气焰!
该死的冀州军,该死的张尘!
公孙瓒不禁在心里怒骂着。
“兄长切莫动气,还是先整顿兵马,待两地兵马到了,再做打算。”
“万万不可!”正说着,帐外一人突然闪身入内,正是幕僚关靖。
“士起,何出此言?”公孙瓒不解道。
关靖言道:“主公,今日我军败阵,士气颓丧,主公又下令又调了上谷、渔阳两处驻军前来。一旦冀州军趁两地空虚,分取两郡,则雍奴被上谷、渔阳、蓟城三地围拢,形势对我极为不利啊!”
公孙瓒一听,登时站起,神色立时凝重了起来。
关靖所说,的确不错,今日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来,张尘派出十万人马,难道只是为了救援蓟城?自己一旦调动这两处兵马,冀州军必定会趁机夺取两郡!
两郡一旦失守,自己困守雍奴,便如瓮中之鳖,待宰羔羊一般。
公孙越闻言,也是脸色大变。显然,他此刻也是意识到了目下形势的危急。
公孙越急道:“士起所言极是,兄长,不可迟误,雍奴绝非久留之地!”
公孙瓒不由犯难道:“可仓促之间,我们还能去哪里?”
关靖思索片刻,抚须说道:“自此往东北,经由平谷,再往东,取道无终,便可退回北平。回到北平之后,再派重兵驻守无终,冀州军急切之间必然无法寸进,这一次,他们是劳师远征,要不了多久,必然粮草不继,非得退回冀州不可。”
关靖笑道:“只要冀州军一退,这幽州就还是主公的。”
“好!士起果然妙计!”公孙瓒道,“传我令,大军休整两个时辰,今夜三更拔营,前往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