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人进帐而来忙道:“大宋韩世忠大将军,我兀术将军有信件转达,还请将军过目。”
韩世忠冷笑道:“不来诚服,只来书信,是何缘故?”举起酒杯端详开来。
金人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道:“将军,我主他,他食不甘味,有病在身,这几日以来,都是诚惶诚恐,不敢冒犯将军虎威。”
韩世忠挑了挑眉毛,叹道:“原来如此,快快呈来!”不紧不慢的招了招手便急速接过了金人递给参军的信,拆而视之曰:
大宋韩世忠大元帅:
败军之将金国完颜宗弼诚惶诚恐拜于大宋韩元帅足下,我等奉金国太宗旨意南下,实乃无可奈何之举,不曾料想冒犯元帅天威备感后悔莫及,惶恐不安。我愿把掠夺之物全部留下,只求将军放我等一条生路。元帅神勇,吾不及也。一路南下,非我之愿,万望饶恕,且莫怪之。
金国 兀术
韩世忠看罢笑道:“你金国四皇子真愿求和?”
金人忙道:“的确如此,将军且莫生疑。我主兀术太子殿下愿化干戈为玉帛,与大宋韩元帅议和。不必兵戎相见,大可言笑把欢。”
梁红玉狐疑道:“莫非缓兵之计?”
参军也试探道:“兀术亲自前来负荆请罪,岂不很好?”
金人眼珠一转,急忙说道:“呃,我四皇子殿下得了大疾因此不能前来,万望大宋将军体恤怜悯,不要见怪。”
“如何这般没了威风?实属罕见!”韩世忠顿时站起身来抬手一拍,砰的一声,茶杯震的嗡嗡作响,茶水溅得半个桌子,滴滴水珠吧嗒吧嗒打在地上,顿时大喝一声:“放你们回去,休想!回去告诉兀术匹夫,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那金人神情恍惚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忙道:“好,好。一定照办,照办!”说着便匆匆忙忙退了出去跨马而去,生怕慢了便丢了身家性命。
兀术听使者回报之后,又气又怕,但他还不甘心,便又派此人前往韩世忠处求和,他在路上寻思,此番定要身首异处,无可奈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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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韩世忠处,韩世忠问道:“怎么?你为何又来了,此番有何话欲说啊!”
那厮颤颤巍巍道:“韩元帅!我四皇子殿下愿把自己骑得千里马送给您,此马乃是西辽特产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天下难寻,特来奉送,万望笑纳。”又偷偷看了看韩世忠一眼便忙低下头去。
韩世忠不紧不慢,叹道:“兀术匹夫,玩着什么鬼把戏。送起礼来了,要知道尔等劫获我大宋财物还少吗?相提并论起来简直是相去甚远。那些宝物哪一样比不了一匹马啊?西夏送的马,我早些年便骑过。如今我的飞浪乃是天下第一,本将军不差马匹。尔等贼人就不必枉费心机了。”韩世忠如此一说,那厮不知该如何应答便慌慌张张匆匆离去了。
金人回去一说,兀术叹道:“韩世忠!真乃气煞我也。岂有此理!一再回绝我的一片苦意,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众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兀术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江北岸的金将听说兀术在镇江被困,便赶忙派海船前来接应,但韩世忠早就做好了准备,兀术在韩世忠的天罗地网之中无法脱身。
大营之中,韩世忠说道:“北岸金贼要救兀术,岂能让他得逞。”
一中将忙道:“将军,江心岛屿和金山之旁已停好了海船,下面如何布置,请将军示下?”
韩世忠吩咐道:“每条船上载些力气大、懂水性的士兵,他们全部手拿着有铁链条的大钩,等金贼一靠近便甩出大钩,勾住敌船把它们掀翻在江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