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年也说道:“没错,万事开头难。我们这次出使,之所以能震慑匈奴人,也和国力有关。若不是汉军几次出击,打痛了匈奴人,浑邪王、休屠王也不会那么客气,说不定也要将我们扭送单于庭的。”
张骞听了,心情好了很多。“希望我也能再出使一次。”
东方朔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养生。你如果有机会再次出使,说不定会比上一次走得更远,甚至直达罗马也说不定。依我看,你应该向延年老弟请教一下导引术。”
张骞也来了兴趣。
他在代郡的时候,就听说李椒练习赵延年教的导引术,恢复了健康。
“贤弟,你觉得我能学得会吗?”
赵延年站起身来,慨然道:“现在就教。早一天练,早一天受益。”
东方朔抚掌而笑。“正中我意。”
——
赵延年在东方朔家住了一天,和东方朔谈天说地,论道讲术。
张骞也过来凑热闹,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听,插不上话。
他对道术之类的了解有限,又不像东方朔那样博览群书,眼界开阔。即使去了一趟西域,他的见识和东方朔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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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这次出使大开眼界,但他并不满足,对没能登临西王母所居的昆仑山耿耿于怀,表示下次有机会,他一定要再去一趟,看看周穆王和西王母会面的地方,到瑶池里洗个澡。
除此之外,他还想去赵延年多次提及的黑海和大草原看看。
如果有机会,他还想去尼罗河,看看那个据说与三皇五帝同时代的法老。
相比之下,当官对他的吸引力不大,封不封侯,也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三人说得热闹,赵延年有点乐不思归,直到雷电奉命来找他。
“天子召你入宫。”雷电说。
赵延年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告辞。天子派人到家里找他,肯定有急事。
他没有回家,直接来到未央宫请见。
天子刚刚结束朝议,心情看起来不错,换了一身常服,正在廊下比划导引术。坐得太久,身体僵硬,他抓紧时间活动一下,待会儿还要与大将军卫青议事。
看到赵延年,他招了招手,将赵延年叫到面前。
“上次听你说,单于的女儿睡了你?”
赵延年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他的确向天子汇报过,但那是一对一,没有其他人在场。现在可是在殿外,几步之年就是当值的郎官。这么劲爆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能传遍整个郎官系统。
“朕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天子咧着嘴,嘿嘿笑道:“不过你先要告诉朕,你是怎么以一敌二,还能大获全胜的。”
赵延年瞅了瞅天子那有点黑的眼圈,忽然明白了。
天子这两天压力不小,估计后宫也没少去,有点吃不消了。
“陛下垂询,臣不敢不说,只是臣担心陛下做不到。”
“你能做到,朕做不到?”天子撇了撇嘴。
“不仅是陛下,放眼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赵延年笑笑,随即说了自己每天的习武日常。
房中术真不真,他不知道,但武术是真的,所谓以一敌二也不过是副产品罢了。
当你体验过更美妙的境界,当你能精准的控制每一块肌肉时,以一敌二不值一提。
我能打十个。
赵延年说完,天子的嘴角抽了抽,没再说话。
赵延年说得没错,他的确做不到,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赵延年的武艺与其说是天授,不如说是苦练而来。
“朕可以答应伊稚邪请降,但是有几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将他的女儿金吉丽嫁给你。”天子冷笑一声。“以后再提和亲,就只有匈奴权贵的女儿来长安,嫁给朕的王子、列侯,不会再有汉家公主去草原,嫁给单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