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萨斯从行囊里抽出一块厚实的兽皮,铺在潮湿的林地间,随后取出几块魔晶石,准备恢复自身的魔力。他顺手将寒霜皇冠徽章别在胸前——这枚徽章象征着魔法圣塔——寒霜皇冠的权威。在大峡谷以西的地界,能帮他免去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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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阳光穿透了森林的树梢,细碎的光斑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落在潮湿的泥土上。幼犬焦躁地在原地转着圈,爪子不安地刨着地面,时不时抬头望向仍在闭目冥想的凯萨斯,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
终于,凯萨斯缓缓睁开眼睛,漆黑色的魔力光晕在他的指尖消散。他瞥了一眼幼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死狗,催什么催!都是你这家伙太重了,我的魔力才会消耗这么多。”他站起身,随手将铺在地上的兽皮卷起收好,转而拿出了那根腥红色的龙血木法杖。全金属的死亡法杖虽然威力强大,但整天握在手里实在累人,相比之下,龙血木法杖轻盈趁手,用来拨开茂密的草丛再合适不过。
他挥动法杖,杖尖轻易地劈开前方纠缠的藤蔓和灌木,开辟出一条勉强能通行的小径。刚要迈步,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唰唰”声——幼犬正疯狂地用后爪抓挠着脖颈,暗红色的短毛被挠得乱糟糟的,甚至有几处已经泛起了淡淡的血痕。
凯萨斯皱起眉头,那高频的抓挠声简直像指甲刮过石板一样令人牙酸。他叹了口气,从腰间的皮囊里摸出一个标准大小的水晶瓶,瓶中的淡蓝色药液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死狗,给你两滴驱散药剂,这样虫子就不会爬到你的身上,省得你这家伙一直挠痒痒!”他晃了晃瓶子,语气里满是嫌弃,“这可是精灵的配方,比那些劣质驱虫粉强多了,抹上去不会奇痒难忍,还带凝神花的香味——比你身上的狗骚味好闻一百倍。”
幼犬闻言,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身上的高等魔纹忽地亮起一阵微光,随即它猛地抖动身体,数十只被魔力震死的细小虫尸簌簌落下,像下了一场黑色的小雨。
凯萨斯眼角一跳,咬牙切齿道:“蠢狗!你又浪费魔力!这里的虫子多得能啃光一百头地行龙,你难道打算一路用魔纹硬扛过去?”他一把揪住幼犬的三角耳朵,强行把它的脑袋按低,“给我老实点!两滴药剂就能让你安稳大半天,再乱用魔纹,今晚的晚餐减半!”
幼犬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不情不愿地凑近凯萨斯,任由那两滴冰凉的蓝色液体落在自己的背毛上。药剂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清冽的草木香气弥漫开来,周围嗡嗡作响的蚁虫仿佛遇到天敌般迅速退散。幼犬抽了抽鼻子,终于安分了下来,只是尾巴仍不服气地甩了两下,溅起几滴泥点子,精准地落在了凯萨斯的靴子上。
“……你这欠揍的死狗!”
凯萨斯轻轻的踢了幼犬一脚,这家伙也有脾气了。
在大峡谷的边缘行走,必须时刻都小心翼翼的。这里的地面被经年的风雨侵蚀得支离破碎,嶙峋的岩石与松动的土层交错分布,稍有不慎,一脚踩空就可能坠入深不见底的峡谷。凯萨斯紧握着龙血木法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靴底碾碎枯枝的脆响在寂静的峡谷边缘显得格外刺耳。
幼犬倒是如鱼得水,它矮壮的身躯灵活地在茂密的草丛中穿行,湿润的鼻头不断耸动,仔细分辨着风中飘散的每一缕气息——腐叶的土腥味、远处野兽的腥臊味、甚至是岩缝间顽强生长的野花的淡香,都逃不过它的嗅觉。突然,它猛地刹住脚步,耳朵警觉地竖起,朝凯萨斯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唧。
凯萨斯立刻停下,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的杂草疯长得近乎蛮横,半人高的草叶交错纠缠,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绿色屏障,别说草药,就连脚下的地面都难以看清。
“死狗,草药在哪?”他压低声音问道。
幼犬没有回答,只是用它那粗短有力的爪子朝右侧的草丛指了指,随后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暗红色的短毛很快被草叶淹没。凯萨斯啧了一声,不得不用法杖拨开那些坚韧的草茎,艰难地跟在后面。没走几步,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一株叶片宽大如掌、通体翠绿欲滴的植物正静静生长在一小片空地上,叶脉间隐约流动着金色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