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他在卢婉耳边低语,手指蘸着肩头的血在她刀柄画了道正弦曲线。
当银刀随着三角函数轨迹舞动时,八个护院接连撞上苏醒的石赑屃,钱员外精心养护的美髯被削去半截。
老账房突然敲响上课的铜钟,声波震得桂树落下更多蜂巢。
张远在漫天金雨中举起染血的契纸:"既然钱老爷认定这是祖产,明日我们便去府衙,请通判大人验验这显庆三年的墨香!"
钱员外盯着契纸上逐渐显现的"三七二十一"水印——那是孙账房灯笼上的朱砂被蜂蜜唤醒的密码——突然想起眼前书生曾用算学揭穿过漕运的贪腐案。
他踹开挡路的护院,蟒纹锦袍扫过泮池时,惊见池底石兽的眼珠在月光下转了半圈。
暮色四合,钱员外肥厚的下巴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油光:"既然张公子要见官,老夫倒要看看这官司是墨香硬,还是银锭响!"他故意将腰间钱袋抖得哗啦作响,两枚私铸铜钱滚落青砖缝里,正巧被石赑屃的尾巴扫进泮池。
张远借着整理衣襟的姿势,用沾血的手指在袖中画出三角坐标系。
系统地图上突然浮现出六十四卦的虚影,乾位对应的星纹正巧与池底石兽眼珠转动的角度重合。
"且慢。"卢婉突然用刀鞘拦住要收队的护院,靴尖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既是见官,这些凶器也该当证物。"她手腕轻抖,木屑如天女散花般钉入桂树,惊得藏在枝叶间的夜枭扑棱棱飞起,翅膀掠过钱管家头顶时抓落了他的员外帽。
去往府衙的青石板路上,张远故意落后两步。
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道旁古槐上,系统提示的"视觉投影"功能悄然启动。
当钱家轿夫路过老槐树时,树干突然显现出血色星图,吓得抬轿的壮汉险些松手。
"老爷...树上...有鬼画符!"钱管家哆嗦着指向树干,那些用蜂巢蜜汁绘制的阿拉伯数字正在月光下渗出金红液体。
钱员外掀帘瞬间,正巧看见"666"的蜜汁符号顺着树纹流淌,宛如活过来的赤链蛇。
卢婉憋笑憋得肩膀轻颤,指尖悄悄弹出一粒桂树籽。
籽粒精准击中钱员外后颈,惊得这胖子转身时撞歪了发冠。
张远趁机将永通泉货铜钱抛向空中,系统加持的抛物线计算让铜钱不偏不倚卡进石桥裂缝——钱员外抬眼就见桥洞下幽光闪烁,私铸钱上的诡异纹路竟与血色星图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