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正信急着挣脱,赵恤也急了眼:“蠢蛋!你这样子留下也是白送,大丈夫能屈能伸,怎得如此冲动呢?”
二人挣扎间,却见正信已然泪流满面,那悲意冲天,赵恤不由得愣了一愣。
“便是即刻赴死,我也不能....不能逃避...”念及过往,正信悲从心中来,体内真气似乎也懂事了一般,不敢再造次。
说话间,左逢忱也清醒了过来,眼见正信如此模样,一身热血也是瞬间点燃。
“二位峰主说的确实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但我师父身陷险境,做徒弟的岂可独自逃亡。”左逢忱一脸严肃,一双眼睛充斥着两个字——不逃。
一片沉默。
赵恤曹决你看我,我看你,倒是曹决啐了一口:“他妈的....罢了罢了。老赵,咱们俩可能是在岐山待久了,怎得血性都没了?你不是鬼夜哭吗?怎得成了自己边跑边哭了?我这无锻刀也成了无战自断了,可笑。”
二位相视一笑,心中主意已决。
“你们两个,可要想清楚了,这生机稍纵即逝。现下回去了,便是有死无生了。”赵恤认真再问了一遍。
“想好了,有死无生。”左逢忱坚定道。
“二位大哥,不要那么悲观嘛。宇文先生从未尽过全力,就算和那老贼相比,差了一点,加上我们四点,那就是能变成了熊,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呐!”正信似乎内伤恢复了些许,此番讲起话来竟恢复了些许气力。
见这少年脸上青气未褪,嘴上却是豪言壮语,众人心中阴霾被扫走三分,心中战意浓了起来,当下静心调息了片刻,便掉头杀了回去。
却说那瀑布之前。
金光散尽,宇文虚中眼中血红更盛,此时浑身浴血,似是周身中剑一般,染红了衣衫。
而那另一头,白发老者也是未能体面如初。
“咳...”
“有一套....你这后辈,果然有一套。”谷梁初轻咳一声,喘息稍有跌宕,将那沧瀛断剑反手握着,立于原地道:“当年独挑三大圣树守,恐怕你也未用过今日的招式。老天真是待老夫不薄,怕老夫日子过得闷,千方百计将你送了过来。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日若非你早些时日废了那三人,恐怕老夫要多费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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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废话少说,下一剑,你死我亡!”不知怎得,此时的擎穹剑,语调大变,喉头隐隐有嘶吼颤声。
谷梁初似是对这语调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原地静待对方出招。
却见宇文虚中一个踉跄,剑招未出,却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