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倒,正信四人正巧也赶了回来。
“师父!”
左逢忱见状大急,强提一口真气,飞身抢到了宇文虚中身前。
哪知欲要搀扶之际,宇文虚中抬手一剑,直直抵在了左逢忱脖颈。
血痕。
这一下诡异得很,那剑锋明明裹着杀气,却在轻切皮肤之际又猛然止住了进势。
宇文虚中就这么以剑抵着爱徒脖颈,喉头低声嘶吼,想说什么,却又听不清楚。
从小到大,左逢忱出入那翠岛绝狱,见惯了那骨瘦如柴的落魄鬼,见惯了嬉笑怒骂的破衣汉,更见惯了月下独坐的苦情人。
此时此刻,却从未见过这失去理智的浴血剑魔。
“师父.....徒儿...都怪徒儿太弱了....”左逢忱根本不在乎那脖颈上的剑锋,泪水顺着那剑锋,一直流到了剑柄上,流到了宇文虚中手指间。
这擎穹剑兀自低吼,手中剑却被那泪水化去了戾气,最终掉落在地。
见这师徒二人相拥,黑白峰主和正信一步踏前,挡在了谷梁初面前。
“老贼,有种的,便一剑一个了事,老子想好了,今天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兄弟身边!”正信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股血勇脱口而出,中气十足。
“好小子,这才有老夫药引子的样子。你若就此跑了,老夫倒要看扁了你。”谷梁初此时一手扣着柳勤弗,一手拎着沧瀛剑道。
“老贼!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左逢忱抬头暴喝。
“臭小子,你该不会想说,老夫用计下毒吧?那可真是明月照沟渠。宇文后辈怕是行功过头,走火入魔了,呵呵。”
谷梁初笑着说罢,但见那黑白峰主面色不善,已然布满了决绝杀意,再看那正信,更是斗气蒸腾,哪里像是方才受过内伤的样子。
“今日你们几个联手,也不是老夫对手。看在宇文虚中让老夫尽兴的份上,老夫可以放过你们两兄弟。只是勤弗这小子,老夫受人之托,必须要带走。”谷梁初说着,将柳勤弗扛了起来,放在肩头又道:“看你们脸上怒色,老夫提醒你们一句,宇文虚中涉险进举,犯了武人大忌。再不帮他一把,轻则失神乱智,重则功消人亡,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
听这魔头如此言语,众人心神一动,定神一看,宇文虚中面色激红,那双眼睛周围竟已隐隐有深黑脉色,情况不善。
见众人被说中了心事,谷梁初呵呵笑道:“这把剑,老夫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