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程镇山一声暴吼,满脸是血,半边肩膀衣甲撕裂,整个人仿佛一头嗜血猛虎。
他抡刀横扫,一口气砍翻七八个禁军,鲜血喷得他满脸都是,眼睛都快睁不开。
“顶上!给我顶上!”
“用尸体,垫路!”
藤甲兵们红着眼,踩着兄弟的尸首往上冲。
尸堆越来越高。
短短巷口三丈宽,尸体已堆到丈高,血水顺着石板缝流成溪,踩下去“吧唧吧唧”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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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铁骑强势突入。
“杀啊!!!”
马蹄踏血,铁蹄碾骨。
长枪挑飞一个个禁军,带起大片血雾。
前方骑兵将军怒喝,战马狂奔,硬生生撞散敌阵,单刀劈开十余人,尸块飞溅。
可是巷道狭窄,禁军钩索飞起,拽住马腿。
“拽倒!”
“戟上!”
长戟寒光一闪,齐刷刷劈落!
“噗嗤”
一整排骑兵连人带马被拖翻在地,直接剁成肉泥。
马嘶声、人嚎声、铁器碰撞声,炸裂在狭窄的巷道中,刺破耳膜。
泥地混着血,已成沼泽。
脚一陷进去,拔都拔不出。
“砸!”
“推!”
“顶!”
程镇山砍得气喘,喊得喉咙沙哑,整个人跟疯了似的往前砸开条路。
“别给我怂!踩着尸体冲!”
后排士兵闻言,直接踩着兄弟的背,踩着尸堆,抬刀往前砍。
每一步,都在死人堆里开血路。
“杀啊!!”
“杀!!!”
整整一夜。
北门大街,尸堆堆成五重台阶。
第六重还在铺。
箭矢射完了,拔敌尸体上的箭接着用。
刀砍卷了,捡尸体边的刀再换一把。
盾牌碎了,拿尸体当盾,顶在前头扛。
藤甲兵脱掉甲衣,赤膊上阵,浑身血肉模糊,眼珠子发红,活像疯狗。
“兄弟们!”
“杀进去!”
“进去就是大官!大娘们!大房子!”
喊得自己都信了。
黎明破晓,血还没干透。
洛阳内城火光冲天,烟熏得看不清前方。
尸体堵满了巷口,断臂残肢挂在屋檐上,屋顶都趴着死人,连井口都塞满了脑袋。
有人打水,打出一桶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