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嗓音浸着砂砾般的痛楚,";我们都相伴到老,成亲几十载......";
";梦境就是梦境。";祝蕴灵指尖亮起幽蓝的精神力刃,";别发癫。";
";灵灵,相伴的情谊做不了假。更何况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白头到老,生死同衾。”花月瞳孔涣散,脸颊微红,像是沉浸在一场美好的梦境里。
祝蕴灵没理会他,径直往外走,花月突然扯开高领露出锁骨,暗红刺青在冷光下浮现婴孩掌印:";灵灵都忘记了吗?";
他抓起她的手抚过凹凸的纹路,";你生产那夜在我肩头咬的牙印......";指尖突然顿在刺青边缘,";现在还在渗血。";
祝蕴灵瞳孔骤缩,猛地抽回手撞翻身后的武器架,刹那间脑海里浮现一张被她刻意忘记的小脸,是子钰。
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那时候剧情正到了虐心环节,花月不相信自己的感情,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甚至对他们唯一的孩子也到了厌恶的地步。
记忆里雕花木门紧闭,里头传来丝竹调笑声。小团子滚烫的额头贴着她颈窝,气若游丝地呢喃:";爹爹是不是不喜欢钰儿......";
";他喜欢的。";她咬着牙关说谎,指甲在青石板上抠出血痕,";爹爹在给钰儿找最好的大夫......";
";主母请回吧。";柳姨娘裹着花月的狐裘倚门娇笑,";宫主正听奴家新谱的曲子呢。";
七岁生辰那日,子钰攥着她连夜缝的布老虎躲在廊柱后。
她看见孩子偷偷望着前庭——花月正手把手教柳姨娘生的庶子挽剑花。
小团子把布老虎的脸都揉皱了,却在她靠近时仰起笑脸:";娘亲做的玩具比真老虎还威风!";
不过,他生辰那日,花月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罕见的送他一个生辰礼物,一支玉色狼毫笔。
祝蕴灵的耳畔仿佛还回响着子钰第一次拿到它时兴奋的声音。
“娘亲!爹夸我的字有风骨呢!还送了我这支笔!你看它多好看!”
“娘亲!今天我生辰,爹晚上会不会回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