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杀人了!”沈砚的亲信突然冲进来,“侍郎大人在与摄政王论政时,竟被残忍杀害!”
苏牧看着倒在地上的沈砚,突然发现他右手紧紧攥着半张密函,露出一角朱红官印。他俯身去夺时,沈砚突然睁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将军可还认得这印泥?三年前边境军饷案,您亲手盖的章。”
第二天早朝,刑部尚书捧着验尸报告颤抖着启奏:“沈侍郎与礼部员外郎之女死于同一凶器,而摄政王袖口残留的血渍与死者完全吻合。”
满朝哗然。苏牧看着龙椅上脸色铁青的皇帝,突然想起昨夜沈砚最后的话。三年前他为追查军饷贪腐案,确实伪造过一份盖有兵部大印的调令。此刻沈砚的尸体旁,正摆着这份调令的残页。
“陛下,臣请求彻查此案。”苏牧跪倒在地,“但臣怀疑,这是有人刻意布局,意图陷害。”
“布局?”沈砚的老师、左都御史韩忠站出来,“摄政王可知道,沈侍郎昨夜本要向陛下揭发惊天阴谋?”他展开另一张密函,“这是沈侍郎留下的绝笔,上面清楚写着——有人私通敌国,用改革之名侵吞军资!”
苏牧瞳孔骤缩。密函的字迹确是沈砚亲笔,而所谓的“证据”,正是他当年为引蛇出洞而伪造的文件。
“摄政王,您还有何话说?”皇帝拍案而起,“私通敌国,伪造官印,陷害忠良,这三项罪名,哪一项不是死罪?”
苏牧跪在丹墀下,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当时他与沈砚还是盟友,两人在破庙里谋划如何揪出贪腐集团。沈砚曾说:“将军可知,最锋利的刀,往往藏在鞘中?”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把刀,终究还是刺向了自己。
苏牧被打入天牢的第七日,玉衡带着满脸血痕闯进来:“将军,韩忠他们在重审三年前的军饷案!当年被您救下的老参将,在刑讯下改口说军饷是您私吞的!”
苏牧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看着铁窗外透进的月光。三年前的军饷案,他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故意让沈砚伪造了那份调令。当时沈砚问他:“若有朝一日这调令成了呈堂证供,将军如何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