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死,如同一颗惊雷炸响在朝堂。苏牧被无罪释放的当天,韩忠在府中悬梁自尽,留下一封遗书承认通敌罪行。但苏牧清楚,这不过是真正黑手抛出的弃子。
“将军,韩忠的账册里,有一笔一百万两的巨款去向不明。”玉衡递上密报,“而且北狄使团近期频繁接触一个神秘人物,据说此人手中握有足以颠覆朝局的证据。”
苏牧望着窗外飘落的雪,忽然想起沈砚临终的话。真正的棋手,究竟是谁?
除夕夜,皇宫大宴。苏牧注意到皇帝身边多了位新宠的嫔妃——贤妃。这位来自江南的女子,入宫不过半年便晋封贵妃,其父正是沈砚生前弹劾的盐运使。
“摄政王,臣妾敬您一杯。”贤妃举杯时,袖口滑落的翡翠镯子让苏牧瞳孔骤缩。那是三年前他送给沈砚的定情信物,却在沈砚母亲的葬礼上不翼而飞。
宴席过半,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一名侍卫踉跄闯入:“陛下!太庙惊现血案!”
当众人赶到太庙时,看到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七位已故大臣的牌位被鲜血染红,而每块牌位前都跪着一名活人,正是他们的子孙。这些人七窍流血,早已气绝多时。
“这是北狄的血祭之术。”苏牧看着牌位上的血迹,“用七姓血脉,打开阴司之门。”
皇帝颤抖着指向苏牧:“又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牧突然注意到贤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他猛然转身,却见贤妃已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陛下...臣妾...臣妾是被迫的...”贤妃在皇帝怀中气若游丝,“是摄政王...他说要...要臣妾在太庙...打开...打开...”
苏牧终于明白,真正的棋手,是那个躲在幕后的人。他在棋盘上布下重重杀局,让所有人都成为棋子。而现在,最后的杀招,正在太庙深处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