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带着玉衡冲进太庙密室时,正撞见贤妃的父亲——盐运使张忠,正将最后一坛人血倒入青铜鼎中。鼎中浮现出诡异的北狄图腾,地面裂缝中渗出黑色烟雾。
“摄政王来得正好。”张忠阴恻恻地笑,“这七姓血脉,再加上贤妃的皇嗣,足以打开幽冥之门。到时候,整个京城都将成为北狄的祭品!”
玉衡举剑欲砍,却被张忠挥手击飞。苏牧这才发现,张忠的双臂竟缠绕着黑色锁链,锁链尽头是无数冤魂在哀嚎。
“你以为韩忠是弃子?”张忠逼近苏牧,“不,他是钥匙。而你,苏牧,才是最重要的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昏迷的贤妃突然醒来,扑向张忠。“父亲,收手吧!”她嘶声力竭,“沈砚已经死了,您还要害死多少人?”
张忠反手一掌将女儿击飞,贤妃的头撞在青铜鼎上,鲜血染红了图腾。烟雾突然反噬,将张忠卷入鼎中。
“苏牧...快毁了它...”贤妃用最后一口气说道,“三年前...是我偷了您给沈砚的镯子...他说...说要护我周全...”
苏牧颤抖着将剑刺入青铜鼎。一声巨响后,烟雾散尽,张忠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明时分,苏牧站在废墟中,手中握着贤妃遗留的翡翠镯子。玉衡递来密报:“将军,北狄使团连夜撤离,边境传来急报,他们退兵三十里。”
苏牧望着东方渐亮的天空,忽然明白,真正的棋手,或许永远不会现身。但至少,这一局,他守住了京城。
“传令下去,”苏牧将镯子收入怀中,“为沈砚立碑。至于贤妃...”他顿了顿,“以贵妃之礼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