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啊,你们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别觉得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就自视清高了昂!”
“是,部长说得对。我们年轻人,就得向您这一辈学习。”
推杯换盏间,司马庚新极不情愿地咽下了这口伴着苦酒的恶气。这个三寸丁部长,就是故意喊错他姓的。
往往这时候,又总会想起,模因会里那家一般的氛围。
他们是无法恨轩辕越的。
这也是他们被束之高阁的原因。
“行了,小马,听说你之前是学校音乐社团的,给大家唱两句,助助兴!”
那是被辞退后,政府给他的非能力者假档案里的履历。
只是,两杯白酒下肚,让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在那人生大起大落的后劲催化下,几乎要将那站在渺小危楼上摇摇欲坠的庞大尊严土崩瓦解。
那起哄声,满是恶意与嘲讽。
卷着失败人生的重茅。
便如那八月怒风一般,直将他的尊严,吹向那污溷之上。
我还能东山再起吗?酒精在质问。
兵仙尚受胯下之辱,留侯亦有圯桥进履,越王仍然卧薪尝胆。
这种连侮辱都算不上的取乐,他又有什么好自暴自弃的?
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对吗?
于是,司马庚新猛地起身,举起酒杯,那微红的脸上,终于还是抛弃尊严,露出一副跳梁小丑一般的滑稽微笑:“那我就献丑了!”
吱。
门开了,司马庚新咬着牙装出的丑态也被打断。
明明菜都上齐了,是谁这样不看氛围?
“真可怜,我记着,这儿不是马戏团吧。”
“谁?你朋友?”
目光全部向门口集中。
几个酒蒙子中年老流氓,也惊地垂涎三尺,也即刻演变成了嫉妒和邪念:“小马,你对象?还是亲戚?”
那是...
司马庚新双腿一软,竟将那木椅坐塌。
“姬......姬妤......”
“你的窘境,我都有看到,真让人心疼,可怜的孩子。”
姬妤径直走入屋内,却受到了众人的集体欢迎。
这是司马庚新的亲戚吗?要是给我当亲人就好了。
还是他的对象?那也得找机会把她搞到手。
“来都来了,一块吃吧!”
那些迎接,就像魔爪一般,肆意地在姬妤身旁游走。
“小庚新,本来应该选个更隐私的地方才好,只可惜我赶时间,要尽快回到先生身边,所以...”
“来吗,喝一杯,会喝酒不?怎么称呼你啊,打断了我们的酒局,你俩都干一杯赔个罪。”
“好啊。”姬妤捡起酒瓶。
突然转过身去,一锤砸向那老男人的头顶!又把那尖锐的瓶身,猛插到他脸上,上发条般狠转了一圈半,拧到那漩涡状的伤口下都看不出人脸后,才终于停手。
那鲜血四溅之后,突然醒了酒的众人,才突然将这副容颜,与那头号通缉犯的悬赏对上。
“啊啊啊!!!”
惨叫便夹着哀嚎,将这一屋宾客,轰出门外。
“你...为什么又来了!”司马庚新为何这样畏惧她?
“我真的很讨厌被人打断说话,尤其是在我说重点的时候,知道吗。”
姬妤走上前去,半蹲在他那惊恐的,却因为连日的疲惫,显得沧桑许多的面貌之前压声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警察过来之前,去个僻静的地方。”她揪住他的耳朵,只一瞬间,便带着他一起,转移到了那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地方的房间里。
“我需要你来协助我,就像从前那样,一起为先生做事。”姬妤坐上沙发,却命令司马庚新坐在地上。
“我不会助纣为虐的。”
“你会这样想我也理解,毕竟你们谁都不了解先生。”姬妤叹息道:“我更愿意先达成目的,再解释,所以,你喜欢吃软还是吃硬?”
司马庚新迟疑了片刻。
姬妤便替他做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