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柒开玩笑道,可却又若有所思。实际上,自从风里越身份曝光之后,他的那些爪牙,竟然就没了动静。
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仔细想想...
却总觉得,那或许...不,那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缺乏情报工作者,极度缺乏。
整个华夏都是如此。
在其他国家利用能力者,疯狂攫取华夏情报的时候,他们还只能靠着最原始的信息手段,小鸡啄米般捡拾那三瓜两枣的零散信息。
“一个人太少了,帕米尔斯坦的教训历历在目,至少要两个人互相关照着才行。”赵之阳打断了苏茶柒的思考。
的确,乙级能力者太过宝贵,容不得半点损失。
那么,最合适的人选是...
苏茶柒环顾四周。
狐归言、嬴熄、刘苌青。这三人,用军队的说法,算是苏茶柒的“嫡系”。
李温良、赵之阳、烈龙,加上未到场的列山科众人及朱诩,这是能集会一系,也是神农一族的派系,而他又是神农识唯一的孙辈,这么算,这也是他的“嫡系”。
至于原模因会的一系,除了蚩褐染外,无人到场。而蚩褐染,又从始至终未和苏茶柒搭过话,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这位了。除了她之外,能用的人,就只有远在西域的赫连媲云。轩辕严仍需静养,杨或、司马庚新辞职。虽然已经人去楼空,但这一派,自然还是轩辕柒这个身份的“嫡系”。
天啊,可用之才如此之多,苏茶柒甚至有些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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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试图将大家全派过去,可潜在的危险,也就是风里越集团的存在,让他也只是坚定地,在脑内就提前否决了这一玩笑。
还不知道是否会有危险,是否要派更强一些的呢?可如果国内力量空虚,被趁虚而入了怎么办?我自己去?不行,在能力足以自保前,我都不能暴露在风险之中。
“嬴以威,刘苌青。就拜托你们了。”
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却也不出所料。
其他人或有更重要的工作,或难当大任。
“明白。”
“一起去见那位东洋的客人吧。”
那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的足利兴乡——一位除了是长子之外,毫无所长的公子王孙。
华夏的氛围,让他无比紧张。
他遵从家族的规矩,剃月代头,披“二引两”家徽和服。却引来了无数华夏百姓异样的目光,让这个本就自卑的长子,紧张到仍缩在卧房里,闷声啃着指甲,心里却想着,是否要将风里越的事情,泄露出去。
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警醒,就仿佛已经尚未发生的变节之事已经败露,立刻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来者何人?(日语)”
“禀少主,是华夏能力部的官员。(日语)”
“能力部?请他们进来。(日语)”
脸白得如画着脸谱的侍卫前去迎客,让足利兴乡突然意识到,这些名义上保护自己的武士,明明是叔父豢养的亲信,这才庆幸,自己没有背叛龙生会。
且不说华夏那边的商议如何。
大阪的暴力事件,在多方势力的运作下,终于郑重扣到了龙生会头上。
这分明是民生党的阴谋,只要不是蠢货,都能看出来,这一次,获益的只有民生党。
然而,在德川幕府的统治下,东瀛的确有半数百姓是蠢货。
而剩下的里面,又另有一半是民生党的利益群体。
所以,苦心经营了多年的龙生会,又回到了那个,黑道被人人喊打的年代。
生野东郊公墓。
今天格外晴,却格外冷。
滨边喜守候在那,西尾冷清的坟前。
调查结果出来了,是几个仍在上学的混混。
天王寺区人。
起因又是,西尾先动的手。
起码,那个没有录音功能的监控里是这样的。
所以,没人能让他们伏法。
“阿喜,你还不走吗。”
“老爹...我不明白。”
“他是个被时代洪流所淹没的小人物...”柴田组长毫不留情地回答,可不等滨边喜抬起那紧皱了一整天的眉头,他就叹息道:“就连你我也是。”
“老爹...”
“走吧,日子,还得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