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嚎的最惨的那个,你先说。”钱甲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你嚎的那么痛快,你有什么冤屈?”
男人原本只是想滥竽充数,配合着别人的声势嚎叫,显得自己这边的声量更大,现在突然被单拎出来,声音瞬时弱了下去。
“你嚎啊,怎么不叫了。”钱甲走过去,用脚踢他,“刚才不是挺能嚎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有什么冤情,你说啊,青天大老爷给你主持公道。”
男人不敢胡乱开口,虽说早就对好了口供,但是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都是容易犯错说漏一些话。
刚才在衙门外,还能信口来几句,现在到了公堂之上,有执笔的记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他嘴稍微一个不严实,就容易露马脚。
“大人,是那群官兵要抢我老爷家的财物...”另一个伙计想抢着回答。
钱甲恶狠狠的走过去,一巴掌把那开口的男人,打倒在地,“我让你说话了吗?我现在是让他说!轮到你了吗!”
那男人被一巴掌打吐了血,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脑袋嗡嗡的,半天爬不起来。
钱甲回头,继续逼问那个不张嘴的,“说啊,嚎的那么大声,肚子里应该有很多冤吧,现在,我给你机会说,我要你张口跟我说!你的冤呢!”钱甲抬腿又给了对方一脚,“说话啊。”
那男人忍着痛,头上冷汗都下来了,但是依旧噤若寒蝉。
钱甲这种审问方式倒是把在场的都唬住了,秦禽没想到钱甲倒是把自己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学了一个十成十。
秦禽下意识的翻了翻自己的口袋,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在自己的身上贴了什么天眼符吧。
吴师爷一边瞠目结舌看着台下的审讯场面,一边记着审问细节,脸上连环变化的表情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