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甲摇摇没有五官的头,一颗眼珠子甩了下来,“没有啊,我可没有这意思。”
“他这人就是口是心非,他就是这个意思。”如霜在一旁拱火。
树妖官袍之下的树根全部生长了出来,它们扎穿了地层,伸进了更深的泥土里。
“我知道那些富商用来逃脱的隧洞在哪儿,通往哪里。我也可以把这些树根伸进地牢中,把里面的嫌犯全部绞死,毁尸灭迹。”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树妖操纵着根茎,猛地钻进地层中,等了片刻便把几具尸首挑了出来。
吴师爷近距离看了一个真切,那些尸体像是藏在地层中的果实,顺着藤蔓被拔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
吴师爷浑身抖如筛糠,此时他又想起了自己在官道上,被邪祟支配的恐惧。
这几具尸体也不是别人,就是方才在公堂上发言的那几位。
舒县令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公堂纪要,“其实我觉得审案子还有点意思,比杀人有意思。”树妖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笔记。
“要是顺藤摸瓜,把所有家族全部铲除,再想构建出这般景色,还是需要花费些功夫的。”
树妖的手掌变成了枯枝,他一点一点把纪要的本子撕碎,“主要是妖邪频繁现身,钱真人又习惯真人不露相,到时候你的口碑崩塌,人心涣散,你再想聚起这座城的精气神,恐怕就难办了。”
现下说证词的人死了,纪要也作废了,话语权又回到了树妖的手中。
“钱真人,我希望你说话算话,县令是不是得有点威严和特权才算县太爷?”树妖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得尊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