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早就是金人走狗!"赵佶剑走偏锋,挑开铜像天灵盖。里面滚出的不是机括齿轮,而是半块风干的虎符——刻的竟是西军种家军的番号!
玄苦的罗汉棍横扫千军,棍风掀起丈余厚的积雪。当雪幕落下时,十八铜人已摆出诡异的莲花阵,每个铜人掌心都托着枚玉玺碎片——拼合起来正是传国玉玺缺角的"受命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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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看!"玄苦突然扯破僧袍,胸前赫然是幅用朱砂绘制的《五台山图》。图中佛光寺的位置跳动着血光,渐渐凝成个"佶"字:"当年智常禅师圆寂前,早就算定有此劫..."
赵佶的黑剑突然脱手,剑尖刺入《五台山图》中的龙泉关。整幅地图应声燃烧,灰烬里现出条青铜密道——正是通往佛光寺地宫的路径!
密道中寒气森森,赵佶的僧袍结满冰霜。当第七盏长明灯掠过眼前时,他忽然记起这灯座形制——与艮岳密室中囚禁李师师的镣铐如出一辙!
佛光寺地宫深处,九条青铜锁链捆着口描金漆棺。赵佶的黑剑划过棺椁,金漆剥落处露出契丹文字:"统和二十二年,萧绰封存于此。"
棺盖移开的刹那,哲别的响箭破空而至。箭镞上绑着的火折子点燃棺中鲛绡,火焰里竟浮现出幅《契丹葬经》——缺失的那页正在赵佶袖中燃烧!
"陛下果然带着玉玺拓本。"玄苦的罗汉棍插入地缝,"当年金太宗遍寻不得..."棍身突然裂开,涌出汩汩黑血,"原来藏在柔福帝姬的襁褓里!"
赵佶的佛珠尽数炸裂。沉香木屑在空中凝成《瑞鹤图》纹样,鹤唳声中,黑剑突然刺入漆棺底部。整个地宫剧烈震颤,九条青铜锁链应声而断,棺中飞出的不是尸骸,而是三百枚玉玺碎片!
"这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赵佶接住碎片拼合,"当年蔡京献上的..."碎片突然发出龙吟,"根本是方腊伪铸的赝品!"
哲别的弯刀就在这时劈向玉玺。赵佶以血为墨,在空中写就"受命于天"四字。瘦金体字迹化作金戈,将弯刀击成碎片。地宫穹顶突然塌陷,晨光照在玉玺上,"既寿永昌"四字竟是用西夏文补全!
五更天的晨钟撞碎最后一片残雪。赵佶捧着玉玺走出地宫,身后是熊熊燃烧的佛光寺。玄苦的僧袍在火中化作灰烬,露出满背的契丹刺青——正是《辽史》中失传的"青牛白马图"!
山道上,武当七星剑阵已列阵以待。玉真道姑的尸身旁,跪着三百名身披宋军铠甲的僧人——他们的腕间都系着柔福的鎏金铃!
"陛下可知这些僧兵..."哲别的马蹄踏碎玉玺倒影,"每人都饮过太子心头血?"他张弓搭箭,箭尖淬着的冰晶泛着幽蓝,"就像二十年前..."
赵佶的玉玺突然迸发金光,少室山三十六峰同时响起梵唱。达摩洞中八百罗汉塑像齐齐转身,眼中射出剑气,将蒙古铁骑的阵型搅得粉碎。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玉玺上时,赵佶终于看清缺角处的铭文——竟是方腊的"永乐"年号!
"原来如此!"他挥玺砸向山崖,"这局棋从宣和二年..."崖壁裂开处露出青铜密室,"朕题写《祥龙石图》时就开始了!"
密室内,蔡京的绝笔信正在烛台上燃烧。信纸背面是幅用朱砂绘制的《五台山勘舆图》,图中达摩洞的位置,赫然标着传国玉玺真正的埋藏处——正是赵佶此刻站立的佛光寺遗址!
佛光寺遗址的青烟凝成狼形,赵佶手中玉玺突然重若千钧。蔡京绝笔信上的朱砂遇热显形,竟浮现出半阙《燕山亭》——正是赵佶被俘北上时所作!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赵佶念及此处,玉玺缺角突然迸出血光。三百僧兵腕间的鎏金铃无风自鸣,音波震裂青铜密室,露出墙内封存的十二具金丝楠木棺——每具棺椁都刻着皇子名讳!
哲别的响箭穿透第七具棺椁,箭镞带出的不是尸骸,而是卷泛黄的《宣和画谱》。书页翻飞间,柔福的抓周图赫然在目:她手中长命锁的纹样,正与青铜钥匙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