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袈裟卷起旋风,三具悬棺应声而开。棺内干尸手握《沧州志》,书页间夹着童贯与西夏往来的密信,火漆印竟是用沧州军血炼制!
"棺椁方位暗合北斗九星。"住持禅杖点亮七盏佛灯,"还缺两具活尸镇位!"
话音未落,最后两具悬棺突然炸裂。青袍覆面的独臂人踏棺而出,铁钩直取韩世忠咽喉。面巾被剑气挑落的刹那,梁红玉的惊呼响彻地宫:"真是杨将军!"
杨可世左眼空洞淌着黑水,铁钩招式却是正宗的沧州破阵刀法。韩世忠独臂刀架住铁钩,发现钩身刻着"童贯赐"三个小字。
"杨大哥醒醒!"沧州土音震得地宫落石纷纷。杨可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脊柱处三枚赶尸钉泛着绿光。
赵佶突然口诵《往生咒》,断剑龙渊刺入地脉。八百武僧的梵唱形成金色牢笼,将杨可世困在阵中。梁红玉剑气挑开其背后衣衫,赶尸钉上竟刻着章惇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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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佑党人的复仇!"住持禅杖点破赶尸钉,钉内流出泛黄的脑髓,"用章惇的怨气炼尸!"
韩世忠独臂刀突然刺入自己左肩,热血喷在杨可世面门。黑水遇血沸腾,杨可世残存的右眼突然恢复清明:"韩...兄弟...童贯...玉门..."
残破的喉骨戛然而止,杨可世铁钩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心窝。钩尖带出半枚玉门关戍卒腰牌,牌上西夏文正在渗血!
腰牌遇血显形,在空中投出玉门关的虚影。关城箭楼上的守军竟都戴着沧州军护额,咽喉处插着西夏狼牙箭。
"童贯把沧州儿郎卖到西夏!"韩世忠独臂捏碎腰牌,碎屑割破掌心而不自知。梁红玉霓裳剑挑起一滴血珠,剑光映出玉门地牢的场景——三百沧州军正在被炼制活尸!
赵佶袈裟浸满梵文,断剑龙渊突然自行飞向西北。剑锋穿透地宫岩壁,显出一条密道,洞壁刻满沧州方言的求救血书。
"追!"八百武僧结成冲锋阵。密道尽头传来机括响动,二十张淬毒铁网当头罩下。梁红玉剑气如霓裳起舞,铁网碎片映出童贯余党逃窜的身影。
韩世忠独臂刀劈开最后一道石门,眼前景象令众人目眦欲裂:九尊青铜鼎正在熔炼沧州军尸骸,鼎内黑水凝成童贯的面容狂笑不止...
九尊青铜鼎喷涌着黑烟,将地宫染成墨色。韩世忠独臂横刀,断刃“禅锋”映着鼎内翻滚的尸骸,沧州土音带着裂石之威:“童贯老贼,竟敢辱我沧州英灵!”
梁红玉霓裳剑舞作流光,剑气扫过鼎身,刻痕间骤然显出一行西夏密文:“以尸为引,化龙冲天。”赵佶袈裟鼓荡如云,断剑龙渊插入地面,梵文顺着地脉蔓延,竟在鼎群中央结出金色卍字。
“鼎阵属离火之位!”住持禅杖点向西北乾位,“需以沧浪之水破之!”
韩世忠独目赤红,断刀突刺左侧第三鼎。刀鼎相击的刹那,二十具身覆黑甲的尸兵破鼎而出,手中陌刀刻着沧州水师徽记。梁红玉剑气掠过尸兵咽喉,斩落的却不是头颅,而是泛着铜绿的机关齿轮。
“墨家机关术!”赵佶袈裟卷住两具尸兵,断剑挑开胸甲——内里竟是灌满水银的童贯死士,“好个移花接木之计!”
八百武僧齐眉棍结成罗汉阵,棍风激荡间,九鼎方位悄然变换。韩世忠忽觉脚下青砖震颤,独臂刀顺势插入砖缝,挑起半卷焦黄兵书——正是杨可世当年独创的《沧浪阵图》!
兵书遇风自燃,灰烬在空中凝成水战阵型。梁红玉霓裳剑点中阵眼,剑气穿透三尊铜鼎,黑水中浮起九枚螭纹虎符。赵佶并指如刀,以血为墨在虎符上书写梵文,符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晶莹的玉髓。
“这是沧州玉脉核心!”住持禅杖震颤不已,“童贯竟将龙脉炼成邪器!”
地宫穹顶突然炸裂,月光如瀑倾泻。九尊铜鼎在月光下开始融化,青铜液里游动着无数血色小蛇。韩世忠断刀劈碎蛇群,刀刃却被蚀出细密孔洞:“西域血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