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突然盘坐诵经,断剑龙渊悬浮在鼎群上方。梵文如雨洒落,却在触及鼎身时化作黑烟。梁红玉剑气点中某处鼎耳,惊觉这青铜竟是沧州水闸的镇水铁熔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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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退!"住持禅杖插入地脉,三百武僧瞬间结成人墙。青铜鼎突然炸裂,黑玉髓如箭雨四射,触及袈裟即燃起幽蓝鬼火。韩世忠独臂刀舞作光轮,刀刃上"禅锋"二字竟开始吸收黑焰!
落日余晖染红贺兰山时,韩世忠独臂已染成墨色。断刀"禅锋"吸饱黑焰,刀身浮现出沧州水脉图。梁红玉剑气穿透三层岩壁,露出隐藏在鼎群下的青铜甬道——壁上刻满沧州方言的诅咒,字痕里渗着童贯的黑血。
赵佶袈裟浸透梵文,率先踏入甬道。行不过百步,暗处突然射出二十支淬毒铁矢,箭簇竟是大相国寺的香炉碎片所铸!住持禅杖震碎铁矢,发现碎片内壁刻着元佑党人的绝命诗。
"小心连环机关!"梁红玉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三百具身缠铁索的尸骸攀岩而上,手中陌刀组成当年沧州水师的冲锋阵。韩世忠独目泣血,这些尸骸的招式,分明是他亲传的破浪刀法!
赵佶断剑突刺阵眼,剑锋却被青铜液裹住。尸群突然变阵,陌刀寒光里浮出童贯虚影:"韩将军可认得此阵?"虚影挥手间,尸骸们齐齐扯开胸前铁甲——心口处竟都镶着沧州军至亲的玉佩!
"童贯!!"韩世忠沧州土音震碎三具尸骸,独臂刀却再难举起。梁红玉霓裳剑突然脱手,剑光里映出甬道尽头景象:九根青铜柱上,正用沧州水师的铁链锁着三百活人!
月光透过岩缝照在青铜柱上,韩世忠独目突然瞪裂——那些被锁之人,竟是三年前沧州水战失踪的凿石营!赵佶袈裟卷起罡风,断剑龙渊却刺不穿柱身梵文——这些青铜柱竟是用大相国寺的钟磬熔铸!
梁红玉剑气点中某处锁链,火星溅起处显出一行西夏小字:"以宋僧骨,铸夏王鼎。"住持禅杖突然震颤,杖头佛珠颗颗爆裂——这些青铜柱里竟封着少林历代高僧的舍利!
"破柱需用沧浪血。"韩世忠独臂横刀,刀刃"禅锋"二字突然渗出血珠。血珠滴落柱基的刹那,整座贺兰山剧烈震颤,岩壁上人工开凿的孔洞同时射出毒箭!
三百武僧结阵护住众人,金钟罩与毒箭相击声如暴雨。赵佶突然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柱身书写梵文。当第九个"卍"字成型时,青铜柱内传出佛号,三百舍利子破柱而出,在空中结成往生阵。
凿石营众人铁链应声而断,却都目光呆滞。梁红玉剑气扫过其足跟,惊见涌泉穴插着湘西赶尸钉——钉尾天蚕丝通向地底深处!
子夜时分,众人循天蚕丝追至地宫。宫门开启瞬间,二十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刻着沧州二十四水闸方位。韩世忠独臂刀劈开棺椁,内里干尸突然睁眼,手中陌刀直取赵佶咽喉!
"是杨将军的破阵刀!"梁红玉霓裳剑架住陌刀,剑穗却被削落半截。干尸们脊柱处突然弹出机括,三百枚淬毒齿轮激射而出。住持禅杖舞作金轮,却见齿轮内壁刻着童贯与西夏往来的账目!
赵佶袈裟突然鼓荡如钟,梵音震碎齿轮。碎片落地组成沧州城微缩图,城中水井位置竟与青铜棺椁完全对应。韩世忠独臂颤抖,这些布局正是当年杨可世设计的城防图!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轰鸣,九道闸门同时升起。黑水裹着白骨涌出,水中浮着半截袈裟——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少林达摩院首座!
"师叔!"住持禅杖脱手,却被黑水腐蚀成青铜液。梁红玉剑气截住水流,霓裳剑光里突然映出地宫全貌——这分明是沧州水闸的倒置镜像!
破晓时分,韩世忠独臂刀已插入地宫阵眼。刀刃"禅锋"二字与阵眼梵文共鸣,竟在空中投射出沧州水闸的实景——九道闸门正在被童贯残魂缓缓开启!
赵佶突然盘坐诵经,断剑龙渊悬浮在虚影眉心。三百武僧的梵唱穿透地脉,却在触及虚影时化作童贯的狂笑:"赵佶!你这亡国之君也配谈禅?"
梁红玉剑气如虹,霓裳剑光里突然显出玉门关景象——三百沧州军正在关外苦战,每人背上都插着刻有梵文的箭矢!住持禅杖点破虚影,惊觉这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镜花水月"!
"速回玉门!"韩世忠独臂刀劈碎阵眼,地宫开始塌陷。众人冲出地底时,朝阳正照在玉门关箭楼上——三百沧州军尸体高悬城头,咽喉处插着断剑龙渊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