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五指深掐进木案,碎木刺破掌心渗出鲜血,突然暴起踹翻水渍斑斑的粮箱:“竖子欺我!”舱外传来江鸥凄厉啼叫,三十艘走舸的帆索在风中绷如满弓?。
许攸面对袁术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却依旧保持着淡定的姿态,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公路,别找了。本初之人并未在此,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袁术听罢,眼中怒火稍减,但仍旧紧锁眉头,他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在此,究竟所为何事?难道就是为了戏耍我不成?”
许攸微微欠身,语气平静地回答:“公路息怒,我之所以在此,实则是为了确保这批粮草能够顺利送往江东周家。
袁术的目光在这些普通粮草上扫过,心中涌起一股被愚弄的愤怒。他深知自己中了圈套,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转过头,目光如剑,直指许攸,声音冷冽地质问道:“袁本初人呢?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许攸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对袁术的愤怒早有预料。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回答道:“此时恐怕已经到颍川郡地界内了。”
袁术听闻此言,胸中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起,当即就要对许攸出手。他猛地向前一步,伸出手来,似乎要将许攸捉拿住。
许攸见状,却是不慌不忙,他身形一晃,如同游鱼一般灵巧地躲开了袁术的抓捕。他边躲边笑道:“公路息怒,息怒,何必动怒伤身呢?”
“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袁术怒火中烧,哪里肯轻易放过,但许攸身手敏捷,几个闪躲便已经跳到了船舷边。他回头对袁术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船舷之外,只留下袁术在船上气得直跺脚,却也只能望着许攸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
袁术站在船头,望着许攸消失的方向,胸中的怒火如同翻滚的江水,难以平息。
“许子远,你这个小人之辈,别让我再抓住你!”袁术的声音在江面上回荡,却只有江风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