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前浮现出刘虞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那个出身宗室的老狐狸,整天把‘仁政’‘德化’挂在嘴边,却根本不懂边疆的残酷现实。
“将军息怒。”严纲劝道,“州牧毕竟是朝廷任命的幽州牧,他的命令……”
“他的命令会让边疆永无宁日!”公孙瓒打断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传我命令,派出精锐骑兵,截杀所有前往乌桓的使者!”
严纲震惊地抬头:“将军,这……这可是州牧的使者啊!”
公孙瓒冷笑一声:“谁说是我公孙瓒杀的?边境盗匪横行,几个使者不幸遇害,不是很正常吗?”
他走到严纲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将:“你亲自带队,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活口。”
严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三日后,蓟城方向果然又派出一队使者。严纲率领五十名精锐骑兵,埋伏在使者必经的山谷中。当那队打着州牧旗帜的队伍出现在视野中时,严纲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记住,一个不留。”他对身边的士兵低声道,“完事后把尸体烧了,武器和财物带走,做成盗匪劫杀的假象。”
马蹄声如雷,五十名骑兵如离弦之箭冲向毫无防备的使者队伍。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很快又归于寂静。
当夜,公孙瓒站在营帐外,望着北方天空中的火光——那是严纲焚烧使者尸体的火焰。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阴郁。
“将军,任务完成了。”严纲回来复命,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共五人,全部处理干净。”
公孙瓒点点头,突然问道:“他们临死前,可说了什么?”
严纲犹豫了一下:“他们……他们说州牧大人已经与乌桓大人丘力居达成协议,只要放下武器,朝廷将既往不咎,还会给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