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初春,冻土刚化,四合院的墙角还堆着残雪。许大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缩着脖子蹲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他刚从劳教所出来没俩月,脸上的横肉松垮垮的,走路还带着点跛——那是在里面跟人抢窝头被打的。
不远处,傻柱骑着辆半旧的自行车从汽修厂回来,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装着给继女买的花布,车铃叮铃铃响,透着股日子向好的轻快。看到许大茂,傻柱皱了皱眉,脚下蹬得更快,像躲瘟神似的。
许大茂的目光像钩子似的追着傻柱的背影,直到那铃声听不见,才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什么东西!以前还不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现在靠着林建军那小子,倒抖起来了!”
他心里的火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劳教所里,就听同屋的犯人说,林建军现在是轧钢厂的大红人,不仅解决了农机难题,还接了军工订单,连厂长都得敬他三分。而自己呢?从放映员变成劳改犯,家徒四壁,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强烈的落差像毒蛇似的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夜里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林建军栽个大跟头。
【叮!】
林建军正在技术科整理军工图纸,将“高射炮炮管加工参数”归档。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带着危险预警的尖锐:
【检测到“许大茂”因“嫉妒心理+生存困境”触发“报复妄想”行为,其“攻击目标”为宿主的“政治声誉”,计划通过“伪造生活作风问题材料”向工厂举报,企图利用“四清”初期的敏感氛围扳倒宿主,成功率5%(因其缺乏实证且信誉破产)。】
【行为本质:失败者的“破罐破摔”,试图通过毁灭他人来平衡心理,与“铤而走险倒卖国库券”属同一类极端人格,对宿主“政治清白”构成潜在威胁(虽微弱但需警惕)。】
【应对建议:① 保持日常言行严谨,避免授人以柄;② 利用保卫科关系,提前布控(许大茂 likely 会向其狐朋狗友吹嘘计划);③ 收集其诬告证据,一旦发难立即反击,彻底摧毁其反扑能力;④ 借此次事件,巩固“政治清白”形象,消除潜在隐患。】
林建军的手指在图纸上顿了顿,眼神冷了几分。他早知道许大茂这种人记仇,却没想到刚出来就敢动歪心思。生活作风问题?亏他想得出来。自己和苏岚向来行事端正,连托儿所的老师都夸他们是“模范夫妻”,许大茂想拿这个做文章,简直是自寻死路。
“师傅,您看这组参数是不是有点问题?”赵小刚拿着检测报告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第三根炮管的内膛光洁度差了0.01毫米。”
林建军收起思绪,接过报告:“调下镗刀角度,增加5%切削液流量试试。”他一边指导徒弟,一边在心里盘算——许大茂要告状,肯定得找个由头,最可能的就是造谣苏岚利用医务室职务之便“多占”物资,或者自己利用技术权威“收受好处”。得提前跟苏岚打个招呼,让她留意医务室的账目,做到笔笔清晰。
傍晚回家,林建军把事情跟苏岚一说,她当即皱起眉:“那个许大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这就去把医务室的领物登记本再核对一遍,保证一分一毫都清清楚楚。”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要不……跟保卫科说一声?”
“已经安排了。”林建军帮她理了理鬓角,“王科长说,许大茂最近总跟几个劳改释放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昨晚在小酒馆吹嘘‘要让林建军身败名裂’,这话已经有人报给保卫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