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看啥呢?”小李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没啥。”秦淮茹慌忙转过身,推着小车往食堂走,脚步快得像在逃。她听见身后林建军和摊主的说话声,温和又沉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酸又涩。
回到食堂,她把白面馒头的面团和好,放在温暖的灶边发酵。看着面团慢慢膨胀起来,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贾东旭还在时,她也常这样蒸馒头,那时的日子虽然不富裕,却有盼头。后来贾东旭没了,她的日子就像没发起来的死面,硬邦邦的,嚼不动。
有次阎埠贵来社区办事,顺道来食堂看她。老头比以前胖了,穿着新做的棉袄,手里还提着个鸟笼。“秦丫头,听说你在这儿挺好?”他看着食堂干净的灶台,点点头,“比在四合院强,清净。”
秦淮茹给她盛了碗热粥:“三大爷,您坐。”
“不了,我还得去给孙子买糖。”阎埠贵摆摆手,“解旷也考上大学了,学机械,跟卫国一个专业,将来说不定能搭个伴。”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贾梗那小子……出来后没再来找你?”
秦淮茹的手紧了紧,粥碗差点脱手:“没来。听说在外地打工,挺好的。”她撒了谎,其实上个月贾梗托人捎来口信,让她寄钱,她没理。有些债,这辈子都还不清;有些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
阎埠贵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只是留下两斤苹果:“给你补补身子。林主任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要是有难处,就跟街道说,别硬扛着。”
秦淮茹看着那袋苹果,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么多年,林建军是唯一一个没嘲笑她、没算计她,还肯拉她一把的人。当年她那样算计林家,可人家却记着最后一点情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