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槿咳嗽了几声,肺叶像是被挤压般难受,她艰难地吸着气,声音因疼痛和窒息感而断断续续:
“我……做的。”
这个答案似乎并未出乎江淮清的意料。
江淮清脸上的肌肉纹丝未动,继续追问,语气平稳却带着巨大的压力:
“你一个人?”
他显然不相信仅凭一人之力能完成如此复杂且效果惊人的药剂研发。
云上槿喘着气,又抑制不住地低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因缺氧和痛苦泛起诡异的潮红。
她闻言,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一种尖锐的讽刺:
“不然呢?半个?多半个?……”
她微微动了动被铐住的手,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自己空荡的裤管。
“我确实……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上将。但做药……靠的是这里。”
她艰难地用被束缚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手,而不是腿。”
她的话语像一把钝刀,既回应了他的质疑,又无声地控诉着他方才施加的、针对她残缺身体的暴力。
江淮清无视了她话语里的刺,继续抛出下一个问题,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她:
“你制作GT50药剂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云上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喘息变得更加急促,却依旧扯出一个破碎的笑。
“只是……随便玩玩罢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语气轻佻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
“这种药……我可以做出来很多……比它效果更惊人的……也不是不行……”
这种将足以改变势力格局的药啥的啥的剂轻描淡写视为“玩物”的态度,终于让江淮清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寒意和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