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个时候连在水中游荡的青蛙和蟾蜍都停止了叫唤,在夜色下如同黑墨一样的河水,深不可见底。
月光投射在水面上,偶尔泛起的一丝银色的光晕在水中就像是诱人踏入其中的宝藏一般,在如此统一的黑色之下,显得格外突兀。
堤坝上的三人突然注意到这条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路上突然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有个人站在他们身前大约五十米的位置。
“话说前面是不是有一个人?”花雨断秋压低声音说着,用手肘捅了捅站在他旁边的竺轶
“如果你非要认为他是人。”竺轶看着那个影子说道。
“那我换一种说法,他生前是人。”花雨断秋说。
“答对了也没有人给你奖励。”竺轶也压低声音说。
“奖不奖励都无所谓了,问题是他堵在我们要下到河边的楼梯处,给我一种守株待兔,瓮中捉鳖的感觉。”花雨断秋说。
他们正小声的说着话,那道身影竟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但是仔细看过去就能一时到那道声影,并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方式在行走,而是以后辈面对他们,不断地后退。
那道人影行走的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他们中间的距离只有五十米,所以没过多久,这道身影便彻底地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那人的后脑勺上有一块明显的伤口,似乎是被重物撞击后产生的,已经凹陷下去,许多发黑的血液从那个伤口处流出来,并且还顺着他的脖子往肩膀上流,一直流到了后背的衣服里,以至于整个后背的衣物都被染成了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