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他画上的人物眨眼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这个停顿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画中的女人开始以奇怪的姿势让自己的上半身慢慢从画面之中拔出。她的身体异常的纤细,看上去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折断一般,但是离开画幅的过程似乎十分痛苦,以至于她的表情变得扭曲。

“这个家伙是不是从离开画面以后就没有闭过眼睛。”花雨断秋从旁边传来,“有没有可能从画里出来的人,便和我们一样受到那个闭眼睁眼的规则限制。”

“若是等着画中的所有人离开画符后,我们便不用在意闭眼睁眼的限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从画上离开的人不需要观察,都能够知道画中人的闭眼睁眼,这样比起来我们陷入了绝对的劣势。”花雨断秋又说,他的目光看向了讲台的方向。

“再说了,我们头顶的电扇没有耐心等所有的画中人全部离开画面。”

在花雨断秋说话的声音中,那张勉强勾住了雕像的A4纸的其中一角因为风吹的缘故又松了一点。

“主,竺轶还有禄起,你们有什么想法?”

“花先生的话听起来胸有成竹,应该已经想出来解决的办法了吧。”竺轶说,“不如由你来发挥一下自己的优势。”

花雨断秋微笑着看向了那个即将要完全爬出画幅的女人。

突然之间,这个女人的胸口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钢刀贯穿一般,整个人的身体往后折。

砰地一声,她就像被什么钉在了画板上一样,保持着还有一条腿没有跨出画幅的模样,不断地扭动着身体。